“什,什麼,死人飯?”
婁正大驚,忍不住身影踉蹌,嚇得婁吽趕忙去扶。
“請溫大小姐再說的詳細一點。”婁正頭腦發暈。
死人飯,顧名思義,就是死人吃的飯麼。
可是死人吃的飯,他母親怎麼會吃。
還是說那日張衝拿過來的飯菜,就是死人飯。
張衝是母親的外甥,跟自己差不多年歲,成天遊手好閒,就知道從母親身上壓榨,半個月前,張衝想要母親名下的一處鋪子,那是母親的孃家留下來的,張衝一直惦記。
可考慮到張衝的性子,母親並未鬆口,不曾想,卻引得張沖懷恨在心,多日不曾來拜見母親。
沒想到他再來樓家,根本不是來服軟的,而是來害母親的。
只要母親死了,那鋪子自然就會到張衝的名下。
張衝真是,好歹毒的心計啊。
“在這裡說話像什麼樣子,我說樓大人,你若是想要我蘅姐去救人,那就該帶著我蘅姐去樓家看看老夫人,待見了老夫人,才能進一步下定論。”
趙祺瑞翻了個白眼,想著這婁正是國子監祭酒,手下管著那麼多學生,怎麼到了這個僅要關頭,他還愣神了呢。
“是是,趙世子說的對,溫大小姐,還請跟下官去婁家一趟,救救我母親。”婁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溫蘅眯眼,手伸了出來:“解困可以,得先付銀子。”
“應該的應該的,下官聽說了溫大小姐的規矩,早就準備好了。”婁正懟了對婁吽,婁吽立馬從袖子中拿出十兩銀子交到溫蘅手上。
溫蘅掂量了一下,又道:“走吧,再晚,你家就該辦喪事了。”
“啊。”婁正又要暈,婁吽緊緊的扶著他,父子兩個頭重腳輕的朝著婁家而去。
趙祺瑞嘴角抽搐,想著當初宋文得知自家老祖宗被盜走時,也是這幅模樣。
大夏朝的大臣們,心理素質有些差的,他看改天還是讓母親給陛下諫言,專門開設一門課程,訓練訓練大臣們的心理素質,省的他們動不動就要暈。
國子監一職,在朝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婁正有些膽小,故而這些年,他一直為官清廉,不敢收除了俸祿以外多餘的銀錢,是以,婁家很清貧。
坐落在長安城城尾的一座兩進兩出的宅院,就是婁家的老宅了。
老宅有些破,乍一眼看去,就連尋常富裕人家的宅院都不如。
溫蘅到的時候,看著婁家的牌匾,點了點頭,想著怪不得婁老夫人能撐到現在還沒被那幽魂帶走,那是因為婁家為官清廉,從不收黑心錢,家宅清寧,邪祟幽魂輕易不敢靠近。
只是那碗死人飯一直在婁家,婁老夫人遲早有一日還是要被帶走。
“溫大小姐,這邊請。”婁正下了馬車,趕忙在前面領路。
溫蘅帶著趙祺瑞跟在一側,進了婁家。
一進婁家的宅院,趙祺瑞便覺得身上一涼。
這熟悉的感覺,讓他渾身一震,想著果真沒錯,這婁家是不太乾淨。
“先帶我去看看老夫人吧。”溫蘅眯眼,視線在婁家東面看了一眼,那裡,瀰漫著一層黑霧。
黑霧籠罩之下,讓婁家上下都透著一股死氣。
若是沒猜錯,那碗死人飯,就在東面。
“婁大人,東面是貴府的廚房麼。”一邊走,溫蘅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詢問。
“正是,那是下官府上的廚房。”婁正回的小心,下意識的往那邊看了一眼,想著一會讓丫鬟將那碗死人飯端過來,再給溫蘅瞧瞧。
“嗯,想來那碗飯就放在廚房。”溫蘅點頭,語氣平淡,婁吽覺得稀奇,謙虛的詢問:“請問溫大小姐,您怎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