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侍衛壓制不住常剛,公堂內的其他侍衛也紛紛出手,便是常剛力氣再大,也被鉗制住,跪在了地上。
“涉案人都已到場,開始審案。”
裴紹一聲令下,田瑋便將狀紙遞了上去。
他請不起訟師,狀紙都是自己寫的。
侍衛將狀紙呈給裴紹,裴紹看完後,又遞給曹令跟紀倉。
常剛這邊,常家一直都有訟師,案子重新審理,訟師自然也到場了。
“大人,當年孫家滅門一案,人證物證都已齊全,為了還常公子一個清白,當時的人證小的又重新找了過來,他們都可以作證,就是田甜毒殺了孫家滿門,與人通姦。”
常剛的訟師是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男人,此人名為李廣,乃是洛陽城有名的訟師。
據說李廣能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故而成為常家專聘的訟師。
“當年的卷宗也在此,兩位大人請看。”
紀倉摸了摸鬍子,將卷宗交給裴紹跟曹令。
紀倉誰的人都不是,一向以公正出名,此番他來審案,也是皇后在背後助力。
“蘅姐姐,孫家滅門案真的能翻案麼。”
南宮茹有些緊張,溫蘅並未說話,只是對著身後點了點頭,示意範無救跟謝必安可以開始行動了。
孫家全門被滅,那些枉死的人怎麼肯輕易投胎,只要讓常剛親眼見一見那些人,她不信常剛不破防。
常家找玉機將小光變成靈童,可見是常剛本身有問題。
易怒易殺人,這個常剛,只怕是有超雄綜合徵,這樣的人殺人全家,太有可能了。
且這些年,被常剛殺害的,絕對不僅孫家一戶人家。
“帶人證!”
裴紹放下卷宗,揮揮手,常家請的人證馬上被帶了過來。
“大人,我乃孫家的小廝,小的能作證不是常公子滅了孫家滿門,是少夫人,是她跟馬伕通姦,給孫家人下了砒霜,害死了孫家人。”
“小的也能作證,就是少夫人害了孫家滿門。”
兩個男人被帶了進來,他們跪在地上,張口便指正田甜,田瑋氣的眼睛猩紅:
“你們都被常家人收買了,自然反咬一口,你們兩個畜生,為何要做偽證!”
“禁言,你無證據,怎麼能說他們被收買了。”
曹令眯著眼睛,橫了一眼田瑋。
田瑋滿心恨意,怨恨的看著曹令。
當年就是這個狗官判了他妹妹有罪,一日的時間,能查到什麼,還不是看他們是尋常百姓,這才將罪名扣在他們頭上。
蒼天啊,他們田家的冤情究竟什麼時候能得到平反。
“曹大人,本官要提醒你一句,你只是此案的旁聽監督官,本官才是主審官員。”
裴紹揮手,示意侍衛將田瑋扶起來說話。
曹令冷哼一聲,想著裴紹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此案重審,首要查的便是當年滴血驗親一事,五年已過,當年的那個孩子也已經長成,今日審案,奉九王爺之命,再執滴血驗親一事,若證明那孩子跟常剛是父子關係,便能推翻當年的宣判。”
裴紹拿了一個判令丟到地上,被侍衛壓著的常剛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瘋狂的大笑。
滴血驗親?那孩子都已經被做成了靈童,田家莫不是以為那孩子還活著吧。
還是說他們隨便尋了一個孩子,要給他扣帽子?
常剛只覺得荒謬,笑聲越來越大,重新審案又如何,他最後還是會被無罪釋放的。
除非那孩子變成了人,否則就定不了他的罪。
“可惡,那常剛笑的好惡心。”
常剛的笑聲迴盪在公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