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河還在,他就有活路。
“爹,咱們怎麼辦,今日有些古怪,咱們怎麼劃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回去的路?”
泱泱河面上,有一葉孤舟在行駛著。
馮河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漢子,因為家中窮,還沒娶媳婦。
所以,今年他們父子兩個人打魚,格外的賣力。
每天出海前,他們都要拜海神,求海神保佑,不要橫出變故。
今日出門著急,馮三就沒祭拜,所以此時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心中也有些緊張。
“怕什麼,繼續往東面劃。”馮三啐了一口,拿起船槳,跟馮河一起划船。
他們父子在大河上捕魚捕了二十多年,對各個方向都很熟了。
可今日實在是古怪,不管他們往哪裡劃,船行駛的方向,好似都朝著北面走。
這個方向,好似是通往村子中的。
“爹,河渠挖通了?可是河渠中的水怎麼會這麼多啊。”
馮三父子有些精疲力盡,既然划船沒用,他們乾脆坐在船上歇著,任由船將他們帶去哪裡。
船一邊飄,馮河一邊打量四周。
只見他們飄動的方向,似是進了村子。
村子中不可能發水,唯一的可能便是河渠挖通了。
只不過,這河渠挖的過於通了,導致水流向河渠太多,淹沒了陸地。
“別出聲,在水上,最切忌多說話。”馮三沉著臉,一雙眼睛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他們的船,好似飄到了十里山的山坳後面。
此處有兩面峽谷形成凹面,船若是飄到了那裡,他們或許能趁機上岸。
“爹,你看那是什麼。”
忽的。
馮河指著遠處,喊了一聲。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出現的紅色棺槨,好似移不開了。
“坐下!都說了不許大聲喊叫。”馮三訓斥著,順著馮河指的方向去看。
待看到那紅色的棺槨,馮三眼皮子突突一跳,趕忙招呼馮河去滑船槳。
河上飄棺,是大凶之兆。
他們怎麼就碰到了這種邪事呢。
真是晦氣。
“快些划船,離開這裡。”
馮三一臉沉重,馮河見狀,也賣起力氣,拼命的划船。
可他們的動作,根本於事無補,反而他們滑動的速度越快,就離那紅棺越近。
“爹,你看那棺槨後面。”
離的越近,越能看清楚棺槨後面跟著的御林軍。
御林軍們一個個白著臉,像是浮屍一般跟在棺槨後面飄動。
他們的身軀,已經被泡大了,從遠處看去,很是滲人。
馮河嚥了一口口水,馮三也慌了神,心道今日完了,他們要栽在這裡了。
“馮河,閉上眼睛捂住嘴,不要看,也不要聽聲音,記住了麼。”
馮三咬牙,他祖上其實是做打撈屍體生意的。
可後來因為撈屍太過於遭陰,便改成以捕魚為生。
如今那棺槨朝著他飄過來,很明顯,棺槨中的東西,是想尋他幫忙。
倘若自己幫了她,或許就能活命了。
馮三咬牙,一個猛子扎進了河水中,去拖那紅棺。
河水,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更加陰涼,涼的刺骨。
馮三跳進河中後,游到那口棺槨底部,用背揹著棺槨往船旁邊遊。
“嘩啦。”
待游到船旁邊,馮三這才從水中爬到船上,去檢查棺槨中的東西。
棺槨蓋子不翼而飛,裡面,躺著一個貌美的女人。
女人的一頭秀髮很長很黑,像是綢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