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司馬朝往外衝,她立馬喊著侍衛,讓人將司馬朝攔住。
“將朝兒綁起來,快些!”
司馬朝這模樣,司馬伕人並不陌生。
這麼多年了,她又看到司馬朝病發了,這模樣,跟當年在江羨好及笄禮上發病的時候一模一樣。
原以為這些年用藥後,司馬朝變好了。
如今一看,並不是這樣。
司馬朝的病,更嚴重了。
那回春堂的主人到底給司馬朝用了什麼藥,居然讓他變成了這樣。
對了,那碗藥汁。
是那碗黑色的藥汁有問題!
司馬伕人站起身,扶著被摔疼的腰,趕忙指揮著侍衛,讓他們制服司馬朝。
“啊,啊啊!”
司馬朝大喊大叫,一雙眼睛若充血一般。
他好似在害怕,所以才會慌亂的喊叫,才會慌亂的想要逃走。
“夫人,公子他好似在害怕您。”孔嬤嬤趕忙扶住司馬伕人。
司馬伕人眉頭緊皺。
司馬朝這樣子,越看越跟當初在江家時一模一樣。
不過他害怕的物件由江羨好變成了她。
總不能,是她克自己的兒子吧。
司馬伕人踉蹌了兩步,侍衛好不容易將司馬朝捉住綁了起來,捆到了床上。
司馬朝掙扎著,一雙眼睛血紅一片,看著司馬伕人時,不停地閃爍。
“朝兒。”司馬伕人落了淚,看著司馬朝這麼受罪,她的心若刀割啊。
“夫人,是不是因為您身上貼了那兩片膏藥,所以蟲子才不敢靠近您,而公子,也,也害怕您。”
孔嬤嬤緊緊的攙扶著司馬伕人,讓她振作起來。
“對,是膏藥,是溫蘅給我的膏藥,孔嬤嬤,快些去找溫大小姐,她一定能救朝兒的,朝兒是被人給害了,用邪術害了。”
司馬伕人握著孔嬤嬤的胳膊。
事已至此,她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溫蘅身上。
現在回想,溫蘅給自己膏藥時說的那幾句話也不簡單,只怕是她看出了什麼。
“咱們從回春堂回來時,老奴看見溫大小姐身邊的侍衛似乎在排隊買藥,想來溫大小姐一定就在附近,老奴這便去請溫大小姐。”孔嬤嬤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扶著司馬伕人,讓她先坐下,自己好去請溫蘅。
可司馬伕人則是搖搖頭,顧不得整理凌亂的衣裳,徑直出了臥房:“不,我親自去請。”
朝兒是自己的兒子,兒子病了,她得親自去請人,才能彰顯誠意。
“那老奴陪夫人一起去。”孔嬤嬤扶著司馬伕人,主僕兩個匆匆的朝著回春堂又走了過去。
她們剛走出司馬府,便看到了溫蘅。
早在那些蠱蟲被司馬朝吐出來的時候,溫蘅便已經得到了訊息。
她之前甩出去了兩個紙人附著在司馬伕人身上。
一個紙人負責幫司馬伕人,另外一個,自然負責傳信。
“溫大小姐,求您救救朝兒吧。”看見溫蘅,司馬伕人喜不自抑,撲了過來,跪在了溫蘅跟前。
那些奇怪的蟲子,居然從朝兒體內吐了出來。
一想到是蟲子害了司馬朝,司馬伕人就狠的咬牙切齒。
“鬼靈蠱?好古老的蠱術,差點連我都以為回春堂沒問題呢。”
溫蘅抬起手,只見她的掌心上,躺著一個被燒焦的黑甲蟲。
黑甲蟲蜷縮著,身軀下面還有被燒焦的齒痕。
這些齒痕,跟肉蟲子下面的齒痕一樣,寄生在人的體內,都會啃食人的五臟六腑。
待宿主沒用了,蟲子便會將宿主啃成一個空殼子,然後,代替宿主,成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