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是……”
來五臺山上的人並不多,現在的時辰也才堪堪只過了清晨,因為溫蘅起的早,所以茉莉每日也會很早的做好早膳,故而白日的時間總會很長。
飛白乍一看見溫蘅,撐著傘的手往後縮了縮,眉眼警惕,眉頭微微蹙起。
五臺山的霧氣重,溫蘅從對面走來,透著霧氣,再加上她懷中抱著一隻黑貓,難免讓人心生怪異。
“無事,都是熟人,呵。”
謝詞安微微一笑,伸手拂開飛白,修長的身影往前走了幾步,以便將溫蘅的小臉看的更仔細一些。
陸霆宴窩在溫蘅懷中,看見謝詞安,心中也有些吃驚。
謝詞安不喜出門,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翰林院,身為翰林院的侍講,謝詞安今日怎麼有空出門了,還來了五臺山。
謝家的祖墳可不葬在五臺山。
“熟人?我似乎與公子,並不相識吧。”
陸霆宴是認識謝詞安,但溫蘅卻不認識。
可她卻並不討厭謝詞安,說真的,哪怕是第一次見面,也很少有人會討厭謝詞安吧,他身上的氣息太淡了,淡到讓人覺得很舒服,像是天邊的雲一般。
“你不識得我沒關係,我認識你便足夠了,日後大家都是親戚,嗯,或許還會有其他的關係。”
謝詞安低低一笑,笑的陸霆宴心中警鈴大作。
以他對謝詞安的瞭解,謝詞安出現在這裡,就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且他還對溫蘅如此態度,更讓人懷疑。
要知道謝詞安可是出了名的冷淡,就連他的皇妹寶來公主跟謝詞安說話,謝詞安也總是能找到機會搪塞過去,說白了,謝詞安若不想搭理誰,對方是絕對找不到話題攀談的。
有時候,陸霆宴覺得謝詞安的狐狸本性與他身上那淡然的氣息完全格格不入,或許這傢伙根本就是裝的,其實骨子裡十分腹黑。
“其他的關係?”
溫蘅眉頭一皺,語氣依舊平淡:
“若無事,還請讓讓,你擋著我的路了。”
這兩個人往跟前一杵,下山的路都被擋住了。
“路在腳下,姑娘怎麼能說是在下擋住的呢。”
謝詞安也不惱,狹長的眼睛內笑意連連,溫蘅的臉已經板了起來:
“你若有事,便直言,只是在那之前,你難道不應該先自報家門麼。”
最起碼讓她知道這人是誰。
雖然她可以看面相看出一個人的命格壽命,但她的時間很寶貴的,也不是出門遇到誰都要給人相看一番,太累。
“我以為你會看出來的,好吧,是我有些無禮了,在下翰林院侍講,謝詞安。”
謝詞安笑著,示意飛白將傘收了。
沒有了傘的遮掩,謝詞安的身影看起來更加修長。
他生的很瘦,很高,穿著一身白色的錦袍,哪怕這滿山的雲霧,也遮掩不住他那溫潤氣質。
溫蘅眯眼,怪不得陸霆宴在她懷中動來動去,原來這人就是謝詞安啊,是謝太傅的長孫,是洛陽城百姓多有讚譽的謝詞安。
之前南宮茹好似提到過謝詞安,她說民間對謝詞安的評價是,要嫁就嫁謝詞安,看樣子謝詞安真是婦女的友人,頗得女子的喜歡。
“原來是婦友。”
溫蘅似恍然大悟,謝詞安一楞,不懂溫蘅口中說的婦友是什麼意思,但他想,這個詞大概不是什麼好話。
算了,婦友就婦友吧,誰讓他今日有些唐突呢,到底是有些心急了,呵。
“科舉舞弊一案我已經知曉,此事祖父也已經插手,你放心,那些蒙冤的學子一定會得到一個交代,若你有需要,儘管去翰林院尋我,雖然我只是一個侍講,但能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