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嫁禍給她。
常剛的父親常倫乃是大司馬的人,頭上有大司馬護著,所以京兆伊自然會護著常剛,宣判田甜就是兇手。
田家人不服,幾次請人訴訟,但所有的人都向著常剛,沒多久,田甜就被判了罪,關押大牢。
“那這關判官什麼事。”
趙祺瑞站在一旁聽著,撓了撓頭。
田瑋要恨,也應該恨常家,也應該恨大司馬,為何要恨判官。
“為什麼,因為當時田甜已經生下了孩子,那孩子就是常剛的,只需要滴血驗親便能驗證出來,可壞就壞在當時永安侯府的小姐出面,請了一尊判官像來。”
“洛陽城的人都說永安侯府的小姐能賜子,自然也能看出那孩子究竟是誰的,說來也怪,判官像被侯府小姐請來後,滴血驗親的結果就變了,那孩子的血跟常剛的血不融,所以京兆伊才能判案,從那以後,田家人就瘋了,發瘋一樣的砸判官像,說判官不公,說神明不公,幫著小人做偽證,哎。”
有百姓實在沒忍住,開口說著,言語之間也十分唏噓。
但更多的,是對判官的鄙夷。
明明就是親子,血液卻不相融,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神明插手其中,幫著常家人做了偽證。
常剛無罪釋放,田家卻因攀誣常家,也被抄了家,沒收了全部家產充公,田老爺跟田夫人直接氣死了,田瑋也直接瘋了。
“溫昕?怎麼哪裡都有她。”
趙祺瑞眉頭蹙起,聽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心頭越發不喜。
他算是明白為何世家大族對溫昕那般追捧,因為她可以為大家族們解決禍事,加上她那好運的名聲,只要她出面,所有人幾乎都會相信她說的話,至於真相,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所以你看,判官一點都不公正,田瑋如此激動,也很正常,但是那侯府的小姐當真是厲害,居然能請的動判官。”
百姓們說著,看了一眼廟宇,都走了。
百姓低賤,人命不值錢,所謂的神明也都是向著貴族罷了,哪裡會管他們的死活。
但田家是真慘,田甜更慘,生下孩子後直接瘋了,常家小人得志,留著田甜的命,不過就是在提醒世人,他們無罪,這對田瑋來說,更加諷刺。
所以五年前的案子發生後,田瑋看見判官像就砸,不管哪裡有判官像,田瑋都發瘋一般的砸。
奔著田瑋,城中殉葬鋪子也不敢擺放判官像,因為他是個瘋子,瘋子弄壞別人的東西,哪怕被官差帶走,也不過是關押幾天罷了,他出來後,照樣發瘋。
“溫昕?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用神明的名義做證,神明怎會給凡人作證。”
謝必安眼睛都瞪大了,眉頭皺的都要能夾死蒼蠅了。
就連地府的鬼差都不能插手凡間的事,判官就更不會了。
溫昕究竟是何來歷,能請得動判官,之前她身上還有大人的氣息。
真是邪門。
“溫昕。”
溫蘅猛的閉上了眼睛,判官筆在她袖子中瘋狂轉動,一股勁風吹開,帶著一股殺意,讓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範無救抿唇,看著溫蘅的側臉,他知道,溫蘅動怒了。
判官一怒,溫昕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