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了別喊了,人間的人怎麼嗓門這麼大啊。”
謝必安被趙夫人喊的差點魂都沒了。
他翻了個白眼,伸手,在趙夫人胳膊上又擰了一把:
“這下清醒了麼?還要不要本大人再擰你一把?”
趙夫人:……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的臥房中。”
趙夫人打了個激靈,立馬清醒了。
臥房內的溫度驟然下降,火盆中的火都熄滅了。
涼颼颼的風不斷朝著她吹來,吹的她的臉都青了。
“我們是誰?你不是已經認出來了麼。”
謝必安手一動,那醒目的鐵鏈子立馬出現在了掌心之上。
趙夫人看見那鐵鏈子,眼圈一紅,也顧不得害怕了,趕忙爬了起來,跪在床榻上:
“是不是我壽命到了,你們要將我帶到地府去?能不能在帶我走之前,讓我見一見我唯一的女兒,我那苦命的女兒啊。”
趙夫人淚流滿面,這麼多年她在趙家因為生不出兒子被婆母嫌棄,謹小慎微,連帶著她唯一的女兒也跟著她不受待見。
都是她的錯。
“別哭了,哭的本大人頭痛。”
謝必安眉頭蹙起,趙夫人聞言,哭的聲音更大了。
範無救唯恐趙夫人的哭聲會引得外面的人進來,手一揮,佈置下了一個結界。
“大人您不知道,我若是去了,我女兒在這個世界上就孤苦無依了,她沒有兄弟姐妹,又不得我婆母喜愛,餘生只能靠她自己了。”
趙夫人垂著頭,想起傷心事,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
“好了,本大人說你別哭了,再哭我真的要將你帶走了,還有,你這話說的不對,你女兒怎麼就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了,她不是有一個親哥哥麼。”
謝必安揮揮手,鐵鏈子鈴鐺作響,嚇的趙夫人根本就不敢大聲哭,只敢啜泣。
“哥哥?我的菱兒沒有哥哥啊。”
鬼差說的哥哥,莫非是趙滿?
可是趙滿頂多算是堂兄吧,也不是親哥哥啊。
“要麼說你心大呢,給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還被蒙在鼓中,本官說你女兒有哥哥,自然不是出自你的肚皮中,但他們確實是親兄妹,你不會笨的連本官的話都聽不懂吧。”
謝必安瞪了一眼趙夫人,瞪的趙夫人手腳發麻。
她心中突突一跳,腦袋中靈光乍現,見她開竅了,範無救拉著謝必安,身影一閃,消失在了臥房中。
他們點到為止,再說多了,洩露了天機,會適得其反的。
“娘,您怎麼了。”
臥房內沒有了那股陰冷的氣息,火盆中的炭火重新燃了起來,整個臥房內又變的暖和了起來。
趙夫人猶墜冰窖,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下一瞬,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身穿華貴衣裙,生的靈動可愛的女子。
“娘,您怎麼了,剛剛發生了何事,下人說您在臥房內喊叫,但她們卻推不開房門,是不是祖母又說您了。”
趙菱進了臥房,看見坐在床榻上發呆的趙夫人,心中一緊,猛的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趙夫人的身子,哽咽道:
“孃親,您不要為了我再繼續忍了,我是趙家的嫡女,便是趙家傳出什麼謠言,我也還是趙家的嫡女,總好過您日日被這麼磋磨的強。”
趙菱的眼淚流的洶湧,她娘這些年過的太辛苦了,在這個朝代,沒有兒子傍身,便是出身再顯赫,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趙老夫人以她娘沒有兒子為由,成日的磋磨她,十幾年了,她孃的一生全都葬送在了趙家的後宅。
“菱兒。”
趙菱的聲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