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
郡王妃有些哭笑不得。
她自己生的孩子,還不瞭解麼,南宮茹從小就對美麗的事物十分痴迷。
光是從那個血玉鐲就能看出,要不是鐲子太好看,南宮茹怎麼會花費重金買下來,且明知道這血玉鐲的來歷,醒了之後,還不捨得摘下來呢。
“九王妃,你別見怪,茹兒從小便是這性子,但她本性不壞。”
郡王妃打趣著,臉上滿是笑意,可眼底還存著一分擔憂。
襄陽郡王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郡王妃,九王妃說郡王不會有事的。”
管家侯在一側,小聲的開口,郡王妃聞言,大喜:
“是是,阿蘅說的我自然是及信的。”
一聲阿蘅脫口而出,郡王妃一楞,拉著南宮茹坐了下來,溫聲道:
“阿蘅你要是不介意,日後我便如此喚你,我瞧著你與茹兒年歲相仿,還都是孩子。”
郡王妃的兒子一走就是幾年,且毫無訊息,郡王妃心中難過著急,看著別人家的孩子,總是格外的憐愛。
尤其是面對溫蘅,郡王妃怎麼看怎麼喜歡,真的很奇怪,自從溫蘅來了郡王府後,郡王妃心中對溫昕的排斥更多了。
以往都是徐氏對她說溫昕如何如何厲害,她想著若是溫昕真有點本事,跟溫昕交好能讓她兒回來,她自然是願意的。
可是每次溫昕來王府,那眼底夾雜的高傲總是讓她不太舒服。
這一次茹兒出事,她醒悟了。
她不想再透過這樣的法子尋求子女平安,還不如老老實實、按部就班的做事。
只要她夠誠心,只要她多做好事,一定能為昊兒積攢福氣的。
想到南宮昊,郡王妃的眼圈又紅了。
“我母妃說的對,你與我年歲相仿,所以,我也就不給你請安了哈,但是你的救命之恩,本郡主不會忘的,日後,日後一定找機會報答你。”
南宮茹越說聲音越小,一邊垂下頭,一邊用眼神偷偷的去瞄溫蘅。
這溫蘅的長相,也太符合她的審美了吧。
還有溫蘅的氣質,不諂媚,很淡雅,像是在畫本子中看的天外仙一般。
南宮茹越想,臉就越紅,只是在低頭時看見手腕上的血玉鐲,臉色又是一僵。
這血玉鐲真的太好看了,她好捨不得,但母妃說了,這是人家陪葬的東西。
真是可惜。
“郡王妃不必客氣,就喚我阿蘅吧。”
溫蘅點點頭,郡王妃喜出望外,想起正事,又道:
“阿蘅,我從淩河那邊聽聞了你的事,起初還覺得淩河有些誇張了,經此一事後,我真深信不疑。”
“不瞞你說,我還有一子,名為南宮昊,多年前昊兒跟隨大軍出征邊境,一走就是好幾年,他杳無音訊,我跟郡王找了很多人打探訊息,但都沒什麼信。”
郡王妃說著,有些黯然傷神,緊接著道:
“所以,我也想為昊兒積攢一些福報,我聽淩河說長公主府供奉判官像,故而我也想供奉,只求判官保佑我兒平安,我願拿出十萬兩,用做修建判官廟。”
郡王妃說著,還擦了擦眼淚。
淩河跟她說,成安伯府打算修建判官廟,以便讓眾人供奉朝拜,如此,判官就會庇佑信徒。
淩河跟成安伯府如此相信判官,定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所以她在想,日後郡王府莫不如也供奉判官吧,只求一個心安,只求能為子女積攢陰德。
“我觀郡王妃您是福壽之行,子女宮隱隱發光,命中註定,子女雙好。”
溫蘅眯眼,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