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跟婉姨呢。”
溫蘅看向管家。
管家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語氣沉重:
“民間謠言紛紛,伯爺跟夫人在公主府中,蘇夫人失蹤後,蘇家的人便找上了門,他們說是因為伯府,溫二小姐才會入獄,進而得罪了神明,降下罪來,要伯爺跟夫人出面道歉,若不然,大夏朝只怕會有更大的禍事啊。”
管家無比委屈。
現如今洛陽城都傳遍了,說是溫昕害死了淩河長公主,若沒有她強出頭,淩河也不會死。
明明都是溫昕的錯,為何大家卻都要讓陛下將她放出來?
管家心中沉重,心想著這不是什麼好事,溫昕的影響如此大,若是有一日她做了危害王朝的事情,難道也要放過她麼。
這些年,她在洛陽城結交的官宦,與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實在是太多太高了。
所以,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面,都還難以將溫昕徹底定罪。
“你放心吧,伯爺跟婉姨,不會有事的。”
溫蘅抿著唇。
她觀陳婉跟成安伯的面相,都是大富大貴的命格,一生順風順水,不會出什麼事。
只是伯府到底還是牽扯進了溫昕的事情中,讓溫蘅有些愧疚。
“大小姐如此說,老奴便放心了,還有,公主府那邊傳來訊息,說是今晚,便要將淩河公主的屍身送進皇陵。”
淩河身份尊貴,喪事自然也要大辦。
康寧帝現在已經醒了,但醒來後,一句話都沒說。
至於怎麼處置溫昕,也沒有下令,畢竟哪怕他是國主,也不能不顧忌大臣們集體請願,貿然下令,否則,就會殃及朝野。
“我知道了,管家,將這兩道符紙命人送去給伯爺與婉姨。”
從懷中拿出兩道符紙遞給管家,管家連連點頭,立馬找人送符紙去了。
溫蘅計算著時間,想著快了,一旦到了晚上,她便能知道到底為何淩河跟孩子都會沒命。
或許,他們中間,有一個是活著的。
時間匆匆而過,一眨眼,黃昏將至。
趙祺瑞帶著泰媼去了大理寺探望溫昕。
溫昕慌亂無比,神色驚慌,看起來倒是跟一個正常世家的女兒沒什麼區別。
也如溫蘅所料想的那般,泰媼什麼都沒看出,溫昕跟地府沒有關係,而她的命格,尊貴異常,就連泰媼也看不出。
得到確切的回答,溫蘅的心有些沉重。
溫昕沒那麼好對付。
唯一的辦法,就是一點點瓦解她在人們心中的地位。
百官請願又有何,只要溫昕揹負上了殺害長公主的罪名,她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喵。”
黃昏將至的一瞬,陸霆宴回來了。
他身上很涼,回來後,便跳到了溫蘅的懷中。
“你查到什麼了麼?”
溫蘅摸了摸他,低聲詢問。
“沒有任何線索,但本王知道蘇夫人去哪裡了。”
從長公主府離開後,他便去了蘇家。
他跟蘇將軍蘇長青相識,以往曾並肩作戰,對蘇長青的帶兵能力,陸霆宴絲毫都不懷疑。
他想看看蘇夫人究竟是怎麼個瘋法,可是剛到蘇家,他就看見蘇夫人跑了出來。
他好奇,跟了過去,只見蘇夫人直接跑去了城外的雲臺山上,鑿開了一座墳。
蘇夫人的孩子死了,但是依照蘇長青的性子,定然不會將孩子屍骨的埋葬地點告訴蘇夫人。
那蘇夫人是怎麼知道的呢。
陸霆宴想起蘇夫人當時那怪異的神色,便覺得渾身汗毛豎起。
“那你看到了什麼?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