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夫人你說的對及了,我從小便沒有親生父母教養,所以,夫人你是在興師問罪的麼,那麼這罪,要問誰?”
溫蘅淡淡起身,眉眼疏離的看著侯夫人。
無疑,她的五官生的很像侯夫人。
每每看著面前這張臉,侯夫人也想去關心溫蘅,可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從心底裡生不出對溫蘅的關愛。
除了利用,絲毫沒有母女之情,尤其是溫蘅如此不聽話,居然還頂嘴,侯夫人越發的冷漠。
“阿蘅,你怎麼能如此說。”
溫錦年眉頭蹙起,滿臉的不贊成,溫蘅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道:
“大公子,我記得你是文狀元出身,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說,我說的,明明就是實話啊,我從小就不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如何能得到父母的教養。”
“所以你是在責怪我當初沒有看好你,這才讓別人將你掉包的,是麼。”
侯夫人眼睛都瞪大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永安侯趕忙扶住她,冷著眉梢:
“當年的事,都是意外,你母親跟昕兒是無辜的,你不能因為這個責怪她們,因而更加不能在昨日跟九王爺定親時,當眾那樣說你妹妹。”
若非如此,昕兒怎麼會昏厥呢,溫蘅身為姐姐,一點姐姐的樣子都沒有,真是太讓他們失望了。
“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人間的人到底會不會說人話。”
溫蘅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永安侯一眼。
她扯著唇角,帶著明顯的嘲諷。
永安侯這一家子,好似都被人下了蠱一樣,對溫昕,已經包容到了喪失理智的地步,可偏生,她觀他們的面向沒有任何問題,那麼,問題一定是出在溫昕的身上了。
不僅溫蘅,就連趴在床上的陸霆宴聽到永安侯一家子的話,都覺得十分詫異。
而他也明白,為何溫蘅同意替嫁了。
“阿蘅,你如今還是侯府的人,隨我去跟昕兒道歉,昨日的事,你讓昕兒太難堪了。”
溫錦年眉眼間全是不耐煩,他用一種你怎麼冥頑不靈的眼神盯著溫蘅,好似溫蘅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滾。”
面對溫錦年的無理要求,溫蘅直接回了他一個滾字,眼底滿是厭惡。
她從未覺得,有什麼人如此討厭虛偽。
“大哥,父親母親,何必跟她廢話,她這樣的人,就是欠教訓,走,隨我去向昕兒道歉。”
溫明軒性子不好,伸手便要將溫蘅拉出去給溫昕道歉。
“放肆!!”
溫蘅眼眸微眯,一股陰涼之氣直接朝著溫明軒的面部打了過去。
眨眼間,她的眉眼就變的無比的陰沉,那股不怒自威的神色讓溫明軒怔楞無比。
也是這麼個愣神的功夫,一道嬌小的身影直接衝了過來。
“大姐姐,你不要動手,都是我的錯,昨日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這都是為了侯府著想,可是大姐姐你,你為何要那麼說我,我自知你才是侯府的千金,我什麼都不會與你搶的,嗚嗚。”
溫昕伸開胳膊,擋在溫明軒的身前。
她滿眼哀怨,垂著頭,泫然欲泣,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全是惡毒之色。
該死的村姑,昨日讓她丟盡了臉,直到今日,洛陽城的人都還在議論她,看她怎麼報復這村姑。
“你說的對,我才是侯府的千金,所以,我現在要去霞月院了。”
溫蘅嗤笑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溫昕,抬腳便要走。
溫昕渾身一僵,下意識的便要去攔溫蘅。
霞月院是她的院子,乃是整個侯府最好的地段,溫蘅也配去她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