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裴晏。都是一個圈子裡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鬧的太難看對誰都沒好處。
裴晏淡淡瞥了眼鋥鋥亮的銀錠子,悶聲冷哼,“你這是收買我和我們報局?”
方布連連擺手,“不不,不是。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給報局的小惡犬買骨頭啃著玩。”
“所以,你是給小惡犬道歉來的?”裴晏挑眉盯著方布,“說你踢它,你還不承認。”
他這張破嘴!提小惡犬幹嘛?方布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不是啊,我真沒踢。”
“沒踢你給它道歉,還給那麼銀子買骨頭?”裴晏不耐煩的擺擺手,“拿走,拿走!我們報局小惡犬打小生在錦繡堆兒裡。見得世面比你都多。你給它買骨頭,你也配?”
“怎麼說話呢?我還不配給狗買骨頭了?”方布怒意橫生,噌地站起身,掐著腰喝道:“裴晏!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怎麼?又不是一口一個裴世子的喊了?”裴晏唇角帶笑,好整以暇,仰頭望著方布,“甭管敬酒罰酒,只要是你端上來的酒,我裴晏不吃!”
“你!你!好你個裴晏!”方布氣得跳腳,“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胡寫亂寫,就、就、就等著吃官司吧!”
裴晏緩緩起身,單手負在背後,略一頷首,沉聲道:“我等著吃你的官司。要是鬧的不夠大,場面不夠好看,我打心眼裡鄙視你。”淡淡瞥了眼方布,揚聲吩咐,“來人!送客!”
方布抱起裝滿銀錠子的小箱,腳底抹油,上了在畫舫旁邊等候的烏篷船。兩腳剛剛站定,畫舫上丟下來一個錦杌。
“噗通”一聲,水花濺溼方布半邊身子。伴當猶嫌不夠,在上邊大聲說道:“揣著花魁合歡襟的髒東西,坐過的錦杌不能要,摸過的欄杆回頭也給卸了,可別髒了我們世子的手!”
裴晏在船艙裡冷聲道:“幸虧他沒吃茶,要不白瞎我一套茶具。”
伴當拍著巴掌哈哈大笑。
恣意的笑聲像是紮在方布心窩的利刃。他眼裡冒起火光,緊緊盯著畫舫裡談笑風生的裴晏,咬牙切齒的恨聲道:“裴晏!你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