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著小姐妹和雪團回自己屋裡。
……
明珠的閨房佈置的雍容嫻雅,卻又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
佟婉驚歎道:“簡直就是兩方天地一般。”
馮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在侍郎府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反正就是哪哪兒都好,哪哪兒都顯得特別尊貴。”
真的誒。佟嫿的視線落在桌上冒著香菸的博山爐。帝京貴女擅長合香制香,有時攢個局兒斗香。
佟嫿一聞就知這裡邊加了少許沉香。果然如馮茉所言,明珠用的都是上品。
明珠換了身素色衫裙,摘下小冠,頭頂一個小揪揪。打扮的很是家常。
“快坐啊。”明珠拿起桌上的黑漆嵌螺鈿團花紋攢盒,將其開啟,裡邊盛著各色糖果。不同於帝京的花樣和口味,一看就是舶來品。
“這幾種都好吃。”明珠把攢盒捧到馮茉她們跟前,“走的時候給你們裝點回去。”
舶來品不便宜。饒是佟嫿佟婉也捨不得拿來送人。由此可見,韓伯母義絕之後,沒有像外間傳言那般,過得多麼悽苦。少了馮家拖累,韓氏母女反而更加自在更加闊綽了。
和離或是義絕對女人而言,並不可怕。韓氏的經歷徹底改變了佟嫿佟婉對大歸婦人的看法。
天已經擦黑了,馮茉湊到明珠跟前,細聲細氣的說:“外祖母想讓我嫁給英國公府的庶子做填房。我……”眼眶微溼,哽咽道:“我不願意,娘也不願意。可我們住在外祖家,根本做不了主。”
明珠眉梢動了動。還沒張口,就聽佟婉說道:“英國公的這個庶子名叫方布,眠花宿柳,不學無術。前邊娶的是樣式房主簿鄭國興的長女。鄭氏生產時沒挺過來。死的時候才十六歲。身後留下一雙兒女。”
佟嫿惋惜道:“鄭氏懷的是龍鳳胎。一胎雙生,本就辛苦。那方布還把香蘭院花魁的合歡襟貼身收著。把鄭氏氣得提前發動,孩子生了下來,鄭氏卻死了。”
“這麼個混賬東西,活該一輩子打光棍。”佟婉憤憤不平,“給他當填房?狗都不幹!”
馮茉眼眶含淚,聲如蚊蚋,“我、我豈不是不如狗了?”
佟嫿握住馮茉的手,“沒有,沒有。你又不嫁給他。怎麼會不如狗?”
好像……也不大對勁。佟嫿抿了抿唇,和佟婉一齊看向明珠,“我們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你能幫茉姐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