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田真奈美震驚的瞳孔都放大了,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你是誰?為什麼——”
菅田真奈美的話還沒說完,沈千檀便向前靠近了兩步,仰著頭歪了歪腦袋,一臉誠摯的說道:“沈千檀,我叫沈千檀,你想說的人是叫夏油傑吧,我和他長的很像是嗎?我想見他。”
菅田真奈美在聽到夏油傑三個字的時候,瞬間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一臉正色的看著沈千檀,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既然知道夏油大人的名諱,說明你應該也是咒術界的人,不要對夏油大人不利,否則,你不會再有機會活著出來了。”
菅田真奈美的話語冰冷且刺耳,像是一記重錘砸到了沈千檀的心。
他不應該再用普通人的思維來看待這群咒術師了,大部分的咒術師在沈千檀看來,都是非常可怕的法治因素。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倒也沒有這麼離譜?可是也大差不差了。
在詛咒師的眼中,普通人就是一群可以肆意收割與搜刮的肥羊,在他們的手中,可以賺到普通人半輩子,甚至於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金錢。
喜歡的東西,就搶過來;有人擋路,就殺掉。一旦被盯上,最差的話也是要脫層皮的,更有不幸運的人,可能就此被迫銷聲匿跡了。
混亂,自我,封建,低沉。
這是一個瀕臨死亡的國度,可是它的死亡,帶給全球的將是數不盡的麻煩與威脅。
沈千檀在跟著狗卷棘參觀東京都咒術高專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靈魂顏色異常斑駁的奇怪物種,長相非常的奇怪,像是在頭頂上了一個倒扣的垃圾桶一般,還撲閃著兩雙卡姿蘭大眼睛。
沈千檀陡然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就像是吃了一口特別噁心,又特別難吃的東西,但是給予這個東西的人,就站在你的旁邊直勾勾的看著你,你就必須裝作一副還不錯,或者非常美味的樣子。
沈千檀不清楚地底那個東西有沒有看到他,畢竟沈千檀現在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靈力太陽,越是墮念,越會恐懼。
不過在沈千檀看來,它的身上已經纏繞了很多的孽力殘願了,以至於它生出的咒力內容也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如果沈千檀看到的沒有問題,那麼,造成霓虹這個國度咒靈繁多,等級偏高的情況,都與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與其說天元大人賦予了咒術師遮蔽抵禦的結界,不如說正是因為這層結界,造成了整個霓虹內的負面情緒消散不出去。就像是溫室效應一般,逐漸的升溫,膨脹,最後爆炸。
沈千檀跟著菅田真奈美走進了盤星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
有跪坐在地上虔誠禱告的;有穿的花裡胡哨,傷風敗俗的衣服招搖過市的;亦有穿著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卑微捐款,尋求幫助的。
菅田真奈美像是習以為常般,目不斜視的徑直走了過去,瞥見沈千檀四處打量著,內心越來越沉重了起來。
沈千檀跟隨著菅田真奈美的腳步走到一扇平平無奇的推拉門前,菅田真奈美輕輕敲了敲門,門內傳來男性略顯沙啞的磁性聲音。
“進。”
菅田真奈美最後看了一眼沈千檀,拉開了房門,目光示意沈千檀先進去。
沈千檀輕輕點了點頭,邁步走進房間,只見房間中只是擺放了一些非常日常的傢俱,夏油傑慵懶的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手中慢慢翻閱著書籍。
窗外的微風吹過,吹亂了夏油傑隨意攏起的幾縷髮絲,夏油傑慢慢抬起頭,狹長的狐狸眼滿含著興味。
剛才菅田真奈美已經跟他透過電話了,也講到了沈千檀面容的問題,夏油傑倒是覺得菅田真奈美有些誇大其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