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這樣,於海棠滿臉失望地離開了李懷德辦公室,不過失望之中她又有一點兒竊喜,還好,好在她沒被牽連。
很快,在於海棠回去不久後,許大茂的認罪書也被送到了李懷德的辦公桌上。
看了認罪書,李懷德滿意地把他收了起來,然後叫秘書寫了一篇稿子送到了播音室。
“通知,通知,請廣大工友同志們注意了,由於工作需要,許大茂同志暫時軋鋼廠xxx副主任一職,現調往電影院任職,望廣大工友同志們注意。”於海棠播報道。
廣播一連播了三遍,清晰地傳到了工廠的每個角落。
鍛工車間,正在用力捶打的劉海中聽到這個訊息,立馬停下了手裡的活。
“這個許大茂調電影院了?怎麼回事?”劉海中疑惑地望了望身邊的徒弟。
“師父,這你還聽不出來?”
“什麼意思?”劉海中小眼睛眨巴眨巴,一副你給我解釋一下的樣子。
“師父,這不很明顯嗎?許大茂下臺了,可能他手裡有什麼東西,所以領導手下留情了,八九不離十就是這樣。”劉海中的二徒弟蘭大海分析道。
對於這個徒弟的話,劉海中還是很信任的,畢竟,在他那麼多徒弟中,這個徒弟最為聰明懂事。
聽到徒弟的話,劉海中立馬變得興奮了起來,“該,要我說就該,哈哈哈,這叫什麼?大海,你說這叫什麼?”
“師父,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有馬白臉兒養兒子——一報還一報。”
“哈哈哈,是,是這麼個意思,多行不義必自斃,老母豬日的許大茂,他也有今天啊!該,真是該,害得老子失去了小組長,他就是活該。”劉海中大笑道。
大笑了一陣子以後,他突然問道,“大海,你覺得師父我現在再去找找李主任,有沒有可能再官復原職?”
劉海中這麼一說,可把蘭大海給弄了個青天白日臉,該怎麼說呢?總不能說他沒戲嗎?那不是打師父的臉嗎?可是說實話的話,好像又會得罪師父。
正在猶豫的時候,劉海中又問了,“大海,你說怎麼樣?”
“這個嘛……不好說,不過師父,你也上了年紀的人了,我看要不算了,熬個十年八年的都快退了,現在還去和那些人勾心鬥角不值得,你說是嗎?”
“大海,話不能這麼說,我覺得我還年輕,還要為組織發揮一下餘熱,”劉海中興奮道,“就這樣決定了,我這幾天再去找一趟李主任,應該有復出的機會,你覺得呢?”
看到劉海中那一臉期待的表情,蘭大海不敢也不想違了他的心思,於是笑著說道,“應該可以吧,試試也好,沒準會成呢,不過師父,試試就行了,萬一不成你也不要傷心,畢竟許大茂倒臺了,這是值得慶賀的事情,你說是吧?”
“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覺得可以,李主任需要我,要不是許大茂,我現在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主任。”劉海中得意道。
說完,劉海中重新拿起手裡的大錘揮舞了起來。
彷彿臺上那塊鐵就是許大茂一樣,他要狠狠地捶打一番,而自己手裡的大錘正是自己,一個即將要繼續發光發熱的大錘。
就這樣,叮鈴哐啷的聲音就跟演奏一樣,表達著劉海中心中的喜悅。
與此同時,鉗工車間,正在磨洋工的秦淮茹也聽到了這個訊息。
在聽到訊息的一瞬間她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邊上的幾個人說許大茂這是下臺了她才明白了過來。
“傻柱出手了嗎?”秦淮茹心裡想道,“不應該啊!傻柱有那能耐?不過這也太巧了吧?我剛說是許大茂指使的,許大茂就倒黴了,這好像有點兒……”
就在秦淮茹思緒萬千的時候,突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