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齊越開車緩慢行駛。
“解決了嗎?”
邱維漢問。
齊越拿出護身符:“解決了,從他身上,搜出了這個。”
邱維漢接過來,仔細看了一會,欣慰的說:“一開始,我還擔心,會不會錯殺了好人,現在這麼一看,是我多慮了。哦,這種東西不要帶在身上,儘快處理掉。”
齊越說:“派去刺殺北原的槍手,應該能用得上。還有就是……我覺得、秋山駿這個人,很讓人費解,邏輯上解釋不通。”
邱維漢問:“怎麼了?”
齊越說:“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出身,最低也是准尉軍銜,進入作戰部隊後,三五年之內,升尉官佐官很尋常,甚至將官也大有人在,我剛剛在想,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軍官,為什麼會甘心做臥底呢?”
“是啊,我軍很多將領,包括二戰區的閻長官,都曾在陸軍士官學校受訓,陸士的畢業證,在軍界就是一塊響噹噹的金字招牌。至於這個秋山駿,我估計,可能是出於某種特殊原因,必須從部隊選拔……算了,就讓他告一段落吧,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沒必要浪費時間研究一個死人。”
稍微停頓,邱維漢繼續說:“一會見到李文彪,只說代號,不要表露身份,雖說李文彪值得信任,但是猛虎寨人員構成複雜,就比如這個秋山駿……還是小心點好。”
齊越在軍統的代號是:水兵。
杜鵑的代號是:斧頭。
……
“等在這,我去叫他。”
邱維漢下車,進了一家書店。
過了一會,李文彪從書店出來,迅速觀察了一會,來到轎車近前,拉開車門坐進後座。
……
下午四點半。
高克儉來到行動隊休息室,推門進來,四處看了看,問起身相迎的趙振海:“寧隊長呢?”
“剛剛出去了。”
“去哪了?”
“他沒說。”
“齊副隊長呢?”
“齊副隊長去傅家甸查案,跟寧隊長打過招呼了。”
高克儉問:“什麼案子?”
趙振海說:“好像和抗匪有關,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高克儉轉身出了休息室。
走廊裡,李股長快步迎了過來:“高科長,我回來了。”
高克儉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李股長抱怨著說:“剛下過雪,路面太滑了,汽車跑不過驢車,開的慢不說,雪都連成了片,根本看不清道兒,司機一沒留神把車開溝裡了,大冷的天兒,我挨家挨戶求人幫忙推車,哎,這罪遭的。”
高克儉問:“查清楚了嗎?”
李股長說:“初步判斷,關大智更像是窒息死亡。”
“初步判斷?”
高克儉皺眉:“法醫都去了,怎麼還初步判斷呢?”
李股長解釋著說:“法醫說,要想確定死因,必須做血液檢測,這個得回濱江做,他之所以認為是窒息死亡,是依據經驗做出的判斷,包括死者身上無明顯外傷……”
“檢測什麼時候出結果?”
“明天上午。”
“其他情況呢?”
“其他就沒什麼了,事發當天,下著大雪,當時又是半夜,村民都已經睡了,就算有外人偷偷進村,也不可能有目擊者……”
兩人邊走邊說,經過副隊長室門口,看見白雪來回踱步,略顯躊躇的站在門前,似乎在做一種決定,要麼敲門,要麼離開。
“雪兒,找齊越啊?”
高克儉停下腳步。
白雪說:“高叔叔好。我等父親下班,順路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