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妥,此番入塞奴才們已經頓足高陽三日,奴才們替主子著想,本來就沒撈到什麼東西,若還要再等幾日,只怕到時候我們回去,更撈不到什麼東西啊!”
建奴屢次入塞,大都是來劫掠的,所以遇到堅城他們都不會主動攻擊,儘量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和時間,在小小的高陽傷亡慘重,又浪費了三日,部下本就多怨言。
未料到杜度竟然還未想過放棄,一個膽子稍大的將領,終於忍不住了,上來勸道。
雖然這廝口口聲聲都是主子,杜度豈會不知道他心中的小算盤,一身怒火正好沒處撒,毫不猶豫的一馬鞭抽在這廝臉上,頓時一道血痕像一條火色的蜒蚰一樣,爬到這廝臉上。
這廝臉上吃疼,忙用手捂住嘴,但是嘴依舊硬,道:“主子,奴才可都是為了你著想啊!”
杜度毫不猶豫的反手又是一馬鞭,一條紅色蜒蚰又爬上了他的另一張臉上。
杜度怒不可遏的罵道:“混賬東西,口口聲聲說都是為了我著想,本貝勒豈不知你心中的小九九,分明是你們這些狗奴才跟著我在高陽,自己沒有撈到什麼東西。”
“可你們究竟有誰真心的替本貝勒著想過,一個小小的高陽城,本貝勒圍攻三日都不能攻下,反而還損失的了五千人馬,若這樣回去,這讓本貝勒在諸貝勒貝子面前如何做人,到時候皇上又將如何看我。”
“你們這些狗奴才回去就不怕丟人嗎?你們丟得起這個人,本貝勒可丟不起。”
杜度越說越氣,聲音越來越大,像一頭髮怒的雄獅一樣。
底下諸將沉默不言,帳內靜悄悄的一片。
又一次輕鬆的打敗了建奴,明軍帳內是一片喜氣洋洋。
孫承宗一口氣讓人送了三十多頭肥豬和好幾車酒來,蔬菜果蔬之類一一俱全。
留了些人把守之後,今夜城內開了一場慶功宴,兩方人馬把酒言歡,一直喝到凌晨時分方才依依不捨的散場。
翌日。
李俊業吃過早餐之後,就已經來到了一個小院門口,這是孫承宗暫時的住處,他把自己家的宅子拆了之後,寄居在鄰居家一個空置的小院內。
“少師在屋內嗎?我找他有要事相商。”
李俊業來到門前,正遇見孫承宗隨身的老僕老鍾,客氣的問道。
老鍾忙答道:“我家老爺每日雞鳴時分就會準時起床,吃過早餐後,會在房內看書,天亮時分方才視事,現在正在屋內看書,我這就帶李大人進去。”
“有勞了。”
李俊業微微致禮,跟在老鐘的身後進了院子。
這院子不大,只不過是尋常的農家小院,因空置多年,略顯得有些破敗,不過好在收拾的一絲不苟,牆上翠葉,瓦上碧草,本是荒蕪的景象,在這裡卻反倒顯得有些典雅。
“老爺,李大人求見。”
老鍾靠近房門,輕聲地朝裡面說道。
孫承宗一聽到是李俊業來了,忙親自出門來迎。
進了屋內,分定了主次坐下之後,孫承宗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俊業先是輕呷了一口香茗,雖非是什麼名山貴品,但也香甜可口,然後方才說道:“我軍連線數戰,雖殺敵甚重,但實不相瞞,矢箭消耗也大,一直無數得到補充,現在全軍所剩之矢箭,不過兩萬餘支,難支一戰。”
“這可如何是好?”
孫承宗之前守城就是吃了矢石用盡的虧,差點就被建奴破城,現在又聽到李俊業說矢箭不夠用,任他如何老成謀國,此時也坐不住了。
看到孫承宗有點坐立不安,李俊業忙安撫道:“少師勿憂,我此行北上還帶有幾十名技術精湛的工匠和工具,能夠就地制箭,現在差的是制箭的原材料而已,所以我特意前來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