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下來,鰲拜依舊不解恨,揮舞著佩刀,朝著馬身上,猛烈的亂砍亂剁。
馬血,濺得他滿身滿臉皆是,滿臉的鮮血,狂躁的身影,把所有的建奴都看得心中哆嗦不已。
“將軍,你保重身體啊!這馬它也不是故意的,一直載著將軍,估計他也是實在累壞了。”
見到鰲拜一副失去的理智的樣子,還在無休無止的砍著馬,兩個親信將領,一個叫做費東,一個叫做忽爾那,兩人趕忙上前一步,攔腰抱著鰲拜,從他手上接過了佩刀。
忐忐忑忑的將鰲拜扶到一棵大樹下休息。
待一會兒後,鰲拜漸漸地恢復了理智,那親信費東忙勸道:“將軍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日已經是追不上了,就算了吧!讓大傢伙好好休息一下,也有氣力再戰。”
事實已經擺在這兒了,人人不是像鰲拜一樣的拼命三郎,一日一夜不停息的追擊,人馬哪能受得了,尤其是載負的馬,雖然每人皆有兩匹馬換騎,但建奴這六千騎大多數都是重騎,甚至還有一千多的精銳,人馬俱甲,馬怎麼能吃的消。
就算他們能夠追上明軍,可是疲憊如此的軍隊,如何去對陣以逸待勞的明軍,這也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這些道理鰲拜自然懂,只不過他一時拉不下面子來,依舊久久不肯出聲。
這兩親信跟隨他多年,早已深稔鰲拜的脾氣,經過一番仔細的察言觀色後,差不多已經確定鰲拜是預設原地休整了。
便轉身回去,悄悄的告訴了其他將領,這些人得到信而後,又悄悄的通知了手下的人,幾個膽大的已經開始默默的解鞍卸甲,他們動作極慢,極輕,再解鞍的同時,還不停的觀察鰲拜這邊,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也會及時恢復原狀。
這一切鰲拜自然也已經看到,只不過悄悄地和他們對視了一眼,但並未多發一言。
見鰲拜這般反應,眾人方才放下心來,大膽的在鰲拜面前解鞍卸甲,開始休整起來。
鰲拜看著他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今晚肯定是要在這裡宿下了,這一停下,只怕再能追上那支明軍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