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真的把人惹惱,江茵輕咳一聲轉移話題,跟他講起等會兒進宮請安的事。
“祖母早些年退下來,不理朝中事實,只含飴弄孫。皇帝和君上你見了就知曉,不會為難你的。”
有方才的打岔,沈鶴心底的不安到底少些,雖仍不搭理江茵。
可一直豎著耳朵,冷淡敷衍。
皇帝本好奇是誰這麼大的能耐把江茵這個浪蕩姐們給拿下,瞧見沈鶴的外表倒覺得果然如此。
沈鶴家世不顯,又是庶子,瞧著性格冷淡木訥。
皇帝沒浪費時間,坐坐便走了,倒是君上拉著沈鶴的手說好一會兒話才放他走。
唯一的插曲便是在太上皇的宮裡頭撞見幾位皇女皇子。
大皇女打量著沈鶴,目光讓沈鶴深感不適。
“你這丫頭豔福不淺,我還說呢你怎麼變個人似的,這麼想不開英年早婚,原是碰到這麼個美貌公子。”
三皇女搭腔。
“前些日子還跟咱們約著花樓,這麼突然就成婚,倒叫我有些不適應。”
【黑粉夕夕:哈哈哈修羅場】
【黑粉園丁:都是親姐妹,插你兩刀怎麼了哈哈哈哈,你家小鶴臉色都變了】
【仙孜Ac:嘖嘖,回去等著跪搓衣板吧。】
【黑粉氨氯:這古代的搓衣板跪著就是不一樣啊,作者你試試】
……
江茵心裡叫遭,一扭頭就瞧見沈鶴臉都拉下來了。
那小眼神就跟颳著冰刀似的,嗖嗖地甩給自己。
她大叫一聲,“冤枉啊!我才沒有逛花樓!”
她說的誠心實意,的確是原主幹的好事。
沈鶴聞言就是一聲冷笑。
早在嫁給江茵之前他便認命,能在花樓這種腌臢地方強要了自己的人,能是什麼正人君子!
哪怕是被別人陷害,可他瞧著江世子也是順水推舟。
也是,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因而他對江茵的叫冤一點兒反應都沒,規規矩矩行禮之後,就垂眸站著。
早上心中的觸動消散。
微微軟化的心房也堅硬起來。
只是裂縫,四處漏風罷了。
他不願叫旁人窺見自己的不堪,便繃著下頜,平緩著呼吸。
“哎喲,真是沒地兒說理去,我發誓,日後絕不再踏進花樓一步!”
江茵對天發誓,完了暗搓搓地盯著沈鶴看。
那群皇女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放聲嘲笑。
“就你,不上花樓就不叫江世子了哈哈。”
太上皇見底下這群子孫鬧的不像樣子,不輕不重地放下茶盞,賜坐。
“茵姐兒大婚,你們嘻嘻哈哈的叫世子妃如何自處,都安分些。”
江茵冷不丁的有人支援,頓時喜出望外,蹦躂上去靠著太上皇。
“還是您老人家疼我。”
太上皇無奈的搖頭,笑著笑著又咳嗽起來。
“一群不著調的,你也是,既已成婚,便把從前的風氣收收,安安心心過日子,早些生子,續了香火,省得你阿孃擔憂。”
“娘身子骨見狀著呢,她急什麼急。”江茵不以為然。
太上皇又咳嗽幾聲,好不容易因喜事多出血色的臉又變得蒼白起來。
“皇祖母……”江茵趕忙住嘴,關切的給她拍拍。
太上皇止住咳嗽擺擺手,目光在底下不成器的子孫身上掃一圈。
最後又落江茵身上,隱下心中的擔憂和焦慮,半真半假的開口。
“刀劍無眼,邊關接連傳來不好的訊息,你阿孃又被皇帝叫走,恐不日又歸戰場,刀劍無眼,你好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