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背黑鍋就罷了,你把直播間關了是不是有些見外?
……
縱慾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江茵還是沒有逃過被踹下床抱著被子睡的命運,她側躺著面朝床榻的方向。
沈鶴背對著她青絲繚亂,烏黑的長髮從削瘦的肩頭滑落,順著雪白的脊背隱入被褥,留下引人遐想的孤獨。
烏黑濃密的髮間,漂亮凸出的蝴蝶骨若隱若現。
寬肩瘦腰,明明是清俊的少年郎,身線卻讓人移不開眼。
美色無關性別。
賞心悅目,秀色可餐也。
江茵半眯著眼,神色慵懶帶著事後的風情,她紅唇微勾,露出一抹回味中帶著饜足的笑。
打了個哈欠,她歪頭蹭了下軟枕頭。
不經意間露出脖頸上的紅痕。
嗯,小野貓版沈溫綸。
夠味。
翌日清晨,江茵還在酣睡,就感覺有人在擺弄自己。
她不耐的嘖一聲,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神志還未清醒,有些迷糊。
依稀知道面前垂著頭看自己的人是新娶的夫郎。
“嗯?”
沙啞乾澀的聲音一出口,沈鶴聽著莫名的心漏了一弦。
他回神,抬起腳嫌棄的踢了踢地上的妻主。
“快些起來,還要給王爺敬茶。”
“什麼王爺,也是你娘……”
江茵打了個哈欠,身體還是懶洋洋的不願意與被褥分離,嘴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漫不經心的態度讓沈鶴眉頭一皺。
他哼一聲,居高臨下的望著江茵,“再不起來我可就叫人進來伺候了,被人瞧見堂堂循王世子新婚次日睡在地上,丟的可不是我的臉面。”
“好好好,祖宗,這就起來。”
江茵不過是故意逗弄沈鶴罷了,哪裡捨得叫他為難,動作麻利的起身。
順手就把地上的被褥給整理好收拾起來。
倒是叫已經做好準備收拾殘局的沈鶴愣住。
他望著背對著自己,動作熟練放置被褥的世子,恍然間覺得,她好像與傳言中的不太一樣。
一個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拈花惹草的嬌貴姑娘,會這麼自然的紆尊降貴,做這種事情?
僕人們的湧入讓沈鶴無暇多想。
走到廳堂外面,沈鶴才有些緊張,他終於意識到從這一刻開始,他的身份已然轉變。
他不在是那個在侍郎府可以被所有人輕慢忽視的庶子。
他如今是循王世子明媒正娶的正君。
身份凜然,哪怕是往日的父母見了他也要卑躬屈膝。
這一天他期待的太久。
可他在黑暗無人處被磋磨,被欺辱的更久。
久到把這世間的一切不美好,一切磨難都當成常態。
以至於麻木。
若不是一股執念在心中如星火般的不滅,他早就淪為庸碌。
垂眸望著廳堂前高高的門檻,沈鶴深吸一口氣,抬腳,堅定的走了進去。
一步,兩步……
他聽見身上枷鎖掉落的聲響。
視野中廳堂的擺置傢俱也如明珠拂塵般的亮起,散發出光澤。
江茵在他的身後,溫柔的注視著他的身影。
他本該如此。
哪怕跌落塵埃,也昂著頭,不懼烈陽,不畏悽風苦雨。
“娘,我們來了,您的封賞見面禮可備好了?”
本來面帶慈祥,笑容燦爛的循王聽見江茵煞風景的聲音頓時白她一眼。
扭頭對著沈鶴又笑開了花。
“好孩子,快上前來讓為娘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