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不過三秒,江茵反應遲鈍的想起來隔壁住的王府管家。
她脖子咔擦的轉動,緩慢的,目光呆滯。
方才她鬧得動靜那麼大。
想必、管家都瞧的一清二楚吧……
社死現場,家人們。
可當她探頭去小心窺探隔壁時,卻發現管家靠在牆邊閉著眼。
睡著了?
沒被看見!
江茵大鬆一口氣,心底的石頭落地。
心裡開始給管家點贊,老人家早睡早起身體好,睡得香香身體棒!
真不錯!
從百般掙扎反感,到心安理得的被武官抱回囚室。
江茵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潛移默化之中自己心態的感覺。
武官注意到了,但他沒說。
這正是他想要的。
但轉念不知想到什麼,他的心情又差起來。
長腿邁進江茵囚室的前一秒,他意味深長的瞥向隔壁,對上管家別有意味的眼神。
管家,安靜的睜著眼睛。
他早已把一切收入眼底。
江茵被抱在懷裡,視線受限,根本沒有注意到武官和老管家的眼神交鋒。
否則這會兒,就不會老實的待著了。
武官剛把江茵放下,江茵就跟躲瘟神似的挪著自己受傷的小屁股,艱難的遠離他。
躲在簡陋的床裡面。
武官瞧她躲瘟疫似的模樣,不滿的皺眉。
從腰間摸出一個小藥瓶扔給她。
將沉默寡言貫徹到底。
江茵警惕著瞪大眼睛,像是一隻在洞穴門口被逮住的小兔子。
茫然無辜的瞪著腿,睜著澄澈如寶石的眼眸。
武官垂在一側的手蜷縮一下,很想上手去摸。
憑藉著良好的自制力忍住了。
“你可以離開了。”
江茵過河拆橋。
也不看那瓶滾落在床上的小藥瓶。
誰知道這藥瓶裡面到底是不是過敏藥。
她可不信一個渾身散發著凶煞之氣,眼底有血腥氣的武官頭子會這麼好心。
這傢伙一看就是殺人如麻,殘忍,不擇手段的狠角色。
江茵眼中的抵抗和疏離太過顯眼,很容易挑起男人心底的不耐和焦躁。
他上前一步。
輕車熟路的捏住少女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揚起臉。
武官眼光灼灼。
他難以控制的將視線從她的眉眼流連到那嫣紅受驚半張的唇畔上。
“你不知道,這幅模樣讓人很想吻你嗎?”
沙啞的嗓子醞釀著什麼。
夾雜著火氣。
江茵愕然,她處於受害人的的地位,竟然從武官的話裡聽出幾分指責。
就好像,她是什麼水性楊花,招蜂引蝶的女子似的。
她的眼神頓時就冷下來。
被陌生人冤枉的讓她甚至不想白費口舌解釋。
只冷冰冰的刺回去,“幹你何事?”
她這樣避開回答冷淡的態度激怒了男人。
江茵立刻就感覺到吃痛,她的下巴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桎梏住,疼的臉一皺。
原本就沒有乾涸的眼淚,顫巍巍的落下。
如一滴露水從荷花花瓣上,嬌豔欲滴的垂到荷葉上。
天真惹人愛。
純白惹人疼。
叫人生出無限陰暗的想法,那些野望猙獰的想要將她吞吃入腹。
武官突然前傾,覆蓋住了江茵那張總是不饒人的紅唇。
把她冰冷的直刺進人心,叫人心如絞痛的話也堵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