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成何體統!
他差點拿不住手中的點心,顫抖著手,臉上燒紅地即刻轉過身去,下意識地就快步走出去,把門給關上。
心彷彿要從胸腔之中跳出來。
這方面一片空白的年輕太醫有些遭不住。
甚至不敢去細想自己方才看見了什麼。
屋內的江茵未免也有些尷尬,她等到關門聲響起,撩起衣襟的手才一鬆。
她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側首把姣好的容顏都半隱沒在掌間,無聲地吐出一口氣。
社死現場實錘了。
過了半晌,江茵若無其事地推開門。
發現她那溫雅君子的夫君保持著背對著門的姿勢,垂著頭,耳根發紅。
等他聽見動靜轉過頭來,江茵才看到他懷裡還抱著一份點心。
“夫君,你回來了。”
沈溫綸尚還有些不自在,他側過頭,不經意卻露出泛粉的耳朵,把那點心送給江茵。
心照不宣地將方才的場景忘卻。
晚間沈溫綸和江茵還是同榻而眠。
俗話說得好,人的臉皮都是練出來的。
如今江茵已經能夠閉著眼睛睡得香甜,把沒心沒肺這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半夜沈溫綸睜開了眼睛。
夜空的星光透過窗紙灑落一室清輝,渺小而飄渺的粉塵在斑駁的月色中輕盈躍動。
沈溫綸翻個身背對著自己的小妻子,他望著揉碎星輝月光的地面,略顯燥熱的吐出一口氣。
白日裡驚鴻一瞥的那一幕在他腦海裡浮現,揮之不去。
背後的小妻子突然不安分地靠近,把腿翹在他的腿上。
無奈地轉頭,沈溫綸怕驚醒小妻子,身軀未動,只伸手小心地把江茵搭在他身上的腿給撥開。
方才那點遐想在小妻子爛漫可愛的睡姿中消散。
他閉上了眼。
逼迫自己忘記背後貼近的觸感。
被睡夢中得寸進尺的某人差點擠掉床下也不敢抗議。
著實有些可憐。
沈溫綸閉眼睡了幾個時辰,最後是被自己的小妻子一腳踢到背上給踢醒的。
身影一個不穩,差點滾下去。
“……”
媒人說的性格端莊,持重自矜,他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好不容易閤眼眯到天亮,沈溫綸白皙的眼眶下有些青黑,他慢騰騰地挪開背後的小暖爐。
烘得他渾身冒汗,背後的衣衫都溼透了。
還要去太醫院點卯,他輕手輕腳的離開,身後床上的江茵無憂無慮地翻個身抱著被子繼續睡。
“啊——”
一聲驚叫。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
“沒、沒事,魘著了,你等會兒再進來……”江茵虛弱地對著明雪笑。
明雪總覺得夫人的笑說不出來的奇怪,像是強行扭出來的。
帶著三分震驚,三分羞憤,三分尷尬,餘下的是摻雜在一起的怒意。
江茵不怒才奇怪呢!
她顫抖著一雙如同玉笛般纖長矜貴的手,捏起自己衣裳,咬牙切齒地盯著......
一字一頓,“這,是,什,麼!!!”
一大早過來直播間蹲守的上班族摸魚黨以及大學生黨已經笑傻了。
這還用問嗎?
【黑粉多糖:叮咚!恭喜親喜獲純天然奶粉,您可以去皇宮接近女主了呢~】
江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