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銘澤慌了,等煙霧散去,眼前只留下一地冰晶,卻沒有發現林麟倒下的身影。
就在這時,裂空匕首突然出現在他的脖頸處,而林麟的聲音則在他耳邊響起,語氣冰冷,道:“現在,你還笑得出來嗎?”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剛才五色冷焰鹿的火蓮,林麟已經意識到其危險程度,萬一選擇硬接,必死無疑。
於是將計就計,在火蓮到達之際,揮出瞬風斬,製造被擊中的假象。
與此同時,踏出霄雲九步的第七步幻影,以及第八步瞬移,巧妙藉助煙霧掩飾,悄然來到銘澤身後發起偷襲。
銘澤眼見匕首已經抵著喉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無奈說出:“我……認輸。”
戰鬥落幕,場內外一片死寂,林麟收起裂空匕首,便要轉身離開。
銘澤跪倒在地,握緊的雙拳顫抖著,忽然閃過一抹兇狠之色,趁林麟轉身,起身抽劍,直刺林麟的後心!
樸奕臉色驟變,沒想到銘澤竟會如此卑鄙,卻因距離來不及出手救援。
“林麟,小心!”黃婉兒驚叫,短時間經歷了數次跌宕。
然而,林麟早有防備,在銘澤起身時,裂空匕首再次出鞘,身體迅速側轉,沒有絲毫猶豫,反手一刀刺入銘澤迎面而來的胸膛。
“噗!”
裂空匕首精準地刺穿了銘澤的肺部,兩行鮮血飛濺到林麟的臉上。
林麟居高臨下,冷漠地俯看銘澤,聲音平靜無波,道:“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銘澤望著胸前的匕首,身體晃了晃便跪倒在地,利劍無力地垂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接著用盡全力抬起頭,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林麟,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猛地嗆出更多鮮血,整個人仰倒在地上,徹底失去生息。
廖凱迅速衝上前,抱起銘澤的屍體,眼眶通紅,聲音哽咽:“銘澤!你為什麼如此執著!”
這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樸奕眉頭緊鎖,看向林麟,問道:“為何要下死手?”
林麟拱手行禮,語氣坦然道:“樸宗主,我剛才並未傷其要害,只是出於自保罷了,奈何貴宗弟子血氣攻心,才落得如此收場。”
樸奕沒有說話,長嘆一聲,看著銘澤冰冷的屍體,目光復雜:“銘澤是個不成器的弟子……只能怪他自己。”
隨後,樸奕主持了銘澤的葬禮,廖凱站在銘澤的墳前,久久不語。
“銘澤,你畢竟是御獸宗的弟子,我們希望你來生能重新做人,不再執迷不悟。”樸奕低聲說道。
林麟和黃婉兒站在遠處,雖然銘澤的死是咎由自取,但這一切的發生,也讓林麟還是感到一絲惋惜。
葬禮結束後,樸奕再次整頓隊伍,繼續前往冰鳳凰遺寶之地。
黃婉兒抓緊林麟的手臂,輕聲問道:“剛才五色冷焰鹿的攻擊,你有多大的把握?”
林麟微微搖頭,道:“不瞞婉兒,如果正面對碰,估計在那裡躺著的人,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