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一樣的鼠群僅僅是依靠數量就把布萊克壓在了地上,然後熟練地找出了布萊克用來出氣的地方,把喉管咬斷之後,一直壓到布萊克沒有一點掙扎的力氣。鮮血噴湧而出帶來的血腥味更是不斷刺激著它們的胃部,它在急切的渴望著滿足,這幾乎快要擊碎它們所剩不多的理智,然後不顧一切地大快朵頤。
領頭鼠像是一個皇帝登基一樣,踩著其他強忍著食慾的老鼠們,站上了布萊克的腦袋,仰起頭,看向為自己打下獵物的鼠群們。鼠群原本因為食物而變得猩紅的眼睛,還有嘴角流下的口水很快就消失了,一個個都低下頭,將食物的第一口讓給他們的皇帝,哪怕是食物已經貼在了它們的嘴邊,只需要動動嘴就能吃到鮮美的肉食。
這本就是它們捕獵的習慣就是領頭的先吃,反正又吃不完,早吃晚吃都是吃。它們也許有的老鼠會因為控制不住食慾搶先下口,但那樣不講規矩不講尊重的老鼠已經全部變成口糧進入了其他老鼠的胃囊裡。
領頭鼠滿意地點了點頭,兩排細細的鬍鬚顯得很是滿意,還在微微顫動。然後它兩三下跳到布萊克地嘴邊,周圍的老鼠識相地給它們的王留出足夠的位置。至於讓開的老鼠就沒有什麼規矩了,力氣大的把別的老鼠擠走,自己占上新位置,而力氣小的就只能被擠出去然後祈求這次的獵物能大到給自己留出搶食的機會,因為王之前的位置早就被其他蜂擁而至的老鼠佔滿了,還有不少老鼠沒有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在外圍等待著機會。
領頭鼠迫不及待地咬向布萊克的嘴唇,這是它最喜歡的部位,軟嫩可口,混雜上咬破後噴出的溫暖的血液,簡直是世間美味,可惜自己沒有吃過幾次。而且最重要的是,不夠大的動物的嘴唇甚至不夠一隻老鼠吃的,一個生物又只有一個,更是給這個部位新增了不少權力的象徵與價值。可以說,這簡直是作為一隻鼠王必須拿下的部位。
但是想象中的味道、心情、感受都沒有產生,一股濃濃的窒息感卻率先傳來,隨後就是鑽心地疼痛。
“吱吱吱!吱---吱!”
布萊克一口咬在了領頭鼠的脖子上,然後猛一發力,那隻領頭鼠便再沒了聲息。噴湧而出的並不是布萊克嘴唇流出的血液,而是它斷頭之後噴湧的鮮血。
“呸!”
一口血水混雜著一顆滿臉驚恐的老鼠頭顱甩在了地上。而布萊克還在不斷嫌棄剛才嘴裡毛茸茸的東西,要說薩金特做的“美食”是讓人生理不適,那這老鼠頭就可以說是讓他心理不適了。至少薩金特弄出來的東西咋說命名為了食物,而這生老鼠頭怎麼都不該算作食物的行列裡面,至少不在布萊克的食譜裡面。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世界的血液都好腥,簡直是令人作嘔。
領頭鼠因為痛苦發出的聲音,嚇得周圍的老鼠不知該怎麼辦好,平常它們都是完全依靠著領頭鼠的,而現在它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但它們還有本能,有幾隻膽子大或者肚子餓的老鼠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咬一口再說別的。而且因為事發突然,再加上它們剛才沒有抬起頭來看,壓根沒幾隻注意到領頭鼠已經死了,哪怕是意識到了,但也已經被嚇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隨後,所有趴在布萊克身上的老鼠便都開始逃跑了,它們的獵物莫名其妙燒起來了!火焰順著布萊克的衣服到老鼠的毛髮,筆直柔順的毛髮現在卻成了它們擺脫不掉的噩夢,爬上老鼠身體的火焰在完全燃燒完畢之前就不會熄滅,倖存下來的老鼠逃的逃散的散,尤其是之前趴在布萊克身上的老鼠更是對他避之不及。
布萊克見身上的老鼠都跑掉了之後,也趕緊把衣服脫了下來,踩滅火,不過很明顯已經不能再穿了。他現在唯一的衣物就剩下被咬出不少漏洞的褲子和裡面的短褲了。
之前他確實被咬斷喉嚨了,但誰讓他能完美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