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亞諾咬著牙忍住不去罵阿爾法,就當是給他幫助自己的面子了。但自己作為音樂指揮家,有這麼一個幾乎完全不聽從指揮的同伴真是倒了血黴了。但他指的不是阿爾法,這傢伙好歹在正經時刻不會太搞事,搞個怪嚇個人是他最常做的,不正經的時刻倒是真的會搞事但也不是太麻煩。主要是那個第八席,那傢伙做事就像丟骰子,就連心情都是這樣決定的,根本沒有規律沒有緣由,想幹什麼幹什麼,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自己要幹什麼。但自己又是追著他加入的團隊,真是夠了,憑什麼這樣的瘋子會有那樣過分的能力?老天真是不公。
皮亞諾用掉大約半個“天涯咫尺”所需的能量,從空中開啟了一道裂隙,掏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還有他們生前所用的樂器。
拍了拍手,那些呆板而又遲鈍的人一下子就動了起來,拿起各自的樂器,走到各自應該的位置。
咳嗽一下,那些戰列好了的人便進入表演的狀態,等待著發出自己的第一個音符。
拿起黑色的指揮棒,皮亞諾開始了他的演出。已經死去的指揮家的幻影,操控著一整支已經死去的樂隊,在海中孤島上演奏著代表死亡的音樂。
他們準備的時候,休裡安涅和格蕾絲緹娜已經向著圓頂建築的頂部飛了過去,不過被阿爾法擋住了。只有休蘭妮越過了阻攔,向著下面的大門方向趕去。但這個突破成功的過程又十分奇怪,彷彿雙方是約定好的一樣,除了休蘭妮外的兩人不全力突破,阿爾法也沒有太去阻擋,把精力都留在了另外兩人身上。
阿爾法嘴上一刻不停:“不要這麼著急啊!不如我們先做一個自我介紹吧,誰...”
格蕾絲緹娜衝了過去,作為法師的她考慮了一下,還是選擇了近距離施法,在他身上種兩個種子戰鬥就能結束了。她還是知道阿爾法這傢伙最擅長的就是逃跑,戰鬥不是很擅長,自己到了近距離也許會起到更好的作用。
阿爾法慌忙躲了一下:“你這個死精靈!真不講禮貌,真是的,難怪古板的老頭子不喜歡你。”
下面舉著手舉了半天的皮亞諾聽著阿爾法不斷浪費時間,鬍子都氣得翹起來了:“你這兔崽子快點念老夫給你的稿子!”
“行行行,這就開始。誒誒,我還沒叫你們倆走。”
阿爾法把格蕾絲緹娜坐著的巨鳥分解掉,又用他的那個“焦點中樞”把飛行中的休裡安涅打散成一堆血液。
“第一位騎士,他騎著乳白色的駿馬、揮舞著用鮮血浸透的刀刃、身後的金屬天平嘩嘩作響!他自稱名字為‘死’,可他卻向著一切惡人與險境衝鋒,無所不克,所向披靡!他被人們看作是健康、和平、富足與新生的化身!他沒有姓氏,但他‘天啟’的稱號必將永世流傳!承載著人們對於美好的無限嚮往!”
皮亞諾的交響樂團開始了演出,應和著阿爾法的講演,其聲隆隆,其勢轟轟。
在阿爾法慷慨陳詞的時候,格蕾絲緹娜和休裡安涅都對他發起了攻擊,只不過阿爾法哪怕是被打散,他的聲音依然存在,迴盪在天空之中。
阿爾法的話音剛落,格蕾絲緹娜和休裡安涅剛把火力轉向剛才發出聲音的麥克風。一位騎士從下面的交響樂團之間衝出,雪白的骷髏馬上早已腐爛的騎士穿著鏽蝕的盔甲,踏著火焰,朝著天空衝去。
“騎士死後,災難便抓住了這個機會降臨於世。但我們偉大的騎士克服了死亡,對著足以毀滅世界的危險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發起了有去無回的衝鋒!傷痛和疲倦無法擊退他,恐懼和瘋狂無法動搖他,他的身後便是整個世界。他已經擊敗了死亡,他的衝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
騎士的大刀劈在格蕾絲緹娜的身上,幾乎是一刀兩斷。格蕾絲緹娜試圖用藤蔓連起兩段身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