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有些醉了,聲音也逐漸越來越大,但與之相伴的是她旁邊三個已經喝倒了的船員。夕顏帶的酒多少帶點離譜,或者這壓根就不該算是酒,根本就是消毒用的酒精。但他們還是喝了不少。之前釣了不少新鮮的魚,有了這烤魚,他們還是能喝很嗨。正常人也許會兌著點水喝,或者根本不喝,但夕顏本就不知道酒是啥味,也就當這是正常的,其他跟著的船員們也是看她直接喝,都沒那臉皮兌水和一個小孩比酒量,除了一直旁觀的猴子。
夕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臉色微紅:“喝喝,大男人喝不過我?”
那個趴在桌子上的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啪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嘴裡有些口齒不清,但聲音很大:“瑪德!我哪醉了,我哪醉了!你喊什麼?老子沒醉!再來一百杯!”
布萊克最初的時候嘗試了一下阻止,結果很明顯失敗了,然後夕顏居然能和那些船員跨語言交流,還很合理的樣子。一群人勾肩搭背,跟好哥們一樣,也沒人佔夕顏便宜,畢竟一是打不過,二是夕顏看起來年齡真的很小,他們也產生不了什麼想法。
“一人一杯!”
“喝踏馬的!”
兩個人繼續跨語言交流,但意思卻好像互相都蒙對了,都一人拿起一杯,一口就幹了。
酒精像是一條火蛇一樣沿著食管竄到兩人的胃裡,刀疤沒忍住咳嗽了幾下,引得周圍一片鬨笑。刀疤用手推開周圍人,嘴裡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然後趴到了旁邊喝倒了的另一個外號也叫刀疤的人身上。
夕顏也口齒不清起來,但還保持著氣勢,直接站到桌子上,比周圍人還高了一頭多:“還有誰!”
周圍人推推搡搡,但就是沒人繼續跟上去。他們也不傻,這酒該是什麼味還是有點數的,喝了一口都辣舌頭,烈酒也沒這樣喝的。除了那幾個看不起夕顏的,還有看不起那幾個連小女孩都喝不過的的,別人都只是拿了一杯,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喝。但就算這樣,大部分人其實已經醉了。
“沒意思,沒意思,不喝了,回去睡覺!”
夕顏跳下桌子,搖搖晃晃地往船頭的方向擺去,布萊克看到趕忙上去拉了回來。
“啊,你也想喝?取酒,布萊克,你陪我喝!”
布萊克深知現在只能順著夕顏的思路,她真有點醉了:“好好好,走,回你房間咱們不醉不歸。”
布萊克順著她晃動的趨勢,費了好大勁才把夕顏的方向硬是扭轉到船艙的方向,夕顏嘴裡還冒著各種胡言亂語,罵各種東西。最開始還只是罵那群船員喝酒都不會,然後逐漸到布萊克他們,到最後已經開始罵娘了,是真的在罵薩金特。
“我娘絕對是後的,就是後的!我看過幾眼爹,那時候我爹旁邊絕對是女人,有頭髮的!才不是蜘蛛呢。她還騙我外面危險,明明我比外面的人厲害多了,就知道把我關起來。哼,她就是想到時候把我養大了賣掉,我早就看出來了!我才不吃胖胖的,賣也不讓她賣好價錢!”
“好好好,咱不理她。”
但夕顏根本不管布萊克的安慰,掙脫開布萊克扶著她的手,說著自己沒醉,往前跑了幾步,然後就摔倒了。
“哇!”
她一下就哭了起來,布萊克又只得去安慰幾下。
“布萊克,我是不是好老啊。那個之前看的那個戲劇裡的女的才二十就結婚了,我都七十多了,連男朋友都沒有,比她婆婆都老,我是不是快死了啊!我不想死,我還有好多想吃的沒吃到,我喝到酒了,我還要吸冰淇淋,我還要吃煙!”
原本還被夕顏帶動得心情也低落下去,結果聽到後面布萊克一下就卡住了,這奇怪的動賓結構給他直接整不會了:“乖,煙不好,我帶你吸,不,吃冰淇淋。”
布萊克很自然跳過了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