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單手拄著頭,長長的舌頭繞過面具像是舔棒棒糖一樣舔舐著一個淋著肉汁的半生羊眼球:“你,額叫什麼來著?算了,那個,你不考慮一下加入食髓知味那邊的領域?我看那位領主和你的工作很像嘛。”
“小小姐大人,那裡是跟偏向於性或者別的慾望什麼的,我只想好好做個廚師啊,他們追求的太極端了。酸甜苦辣鹹,他們壓根不懂平衡與剋制,要我說您應該管管他們,他們做出來的東西比起食物來說更像黃城那些噁心人的東西做出的毒藥!”
小小姐不太高興,不太想繼續進行這個話題,一口吃掉簽字上的眼球,很生硬地說了句“隨便吧”就起身走到了聚在一團的布萊克他們。
夕顏一隻手環在布萊克旁邊,眼睛裡透露著咄咄逼人。受了那邊一對老夫老妻的調情,她現在看誰都像是要和她搶男人,一點好臉色都沒給那個看起來地位很高而且精神狀態不太好的小小姐看。布萊克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麼,潛意識下想要阻攔一下夕顏不讓她惹小小姐,但介於之前自己想當然的行動結果都不大好,也就自然而然開始擺爛,只是默默調高了自己的戒備心,雖然他自己也沒覺得這有什麼用。
對方不惱也不瘋,收起了之前一切負面情緒,用溫柔可愛的語調告訴他們馬上就能離開了,並對浪費如此多的時間表達了抱歉並願意進行補償。
小小姐應付完這邊的一群人,又走到倚著她創造出的牆壁正打情罵俏的兩人:“那邊的怪物完全死掉之後,你們就能離開了。”
溫托爾收回微笑,清了清嗓子,沒有露出一絲不耐煩的態度:“請問能快一點嗎?我還有一個會議要談,有關協會展覽的事。”
回頭看了眼漸漸沒有力氣掙扎的赫克託,小小姐似乎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癲狂,低下頭捂著面具。稍作平息,便抬起頭回應了一句“可以”。
小小姐感覺小腹有些疼痛,但沒當回事,正沉浸在自己的作品中,想象著尊上能因自己為之而獻上的祭品能彌補自己之前所犯下的過錯,甚至能因此得到獎勵。
“極致的傲慢,尊上會喜歡的,一定會的...”不斷呢喃著這樣的話,彷彿她已經看到了自己成功的畫面。
突然發現自己圍起來的牆壁自己開啟了一道環形像是相機快門一樣的門,小小姐先是戒備萬分。但看到從中進入的大小姐,小小姐有些迫不及待邀請姐姐欣賞自己的成果,與她共同享受喜悅。
可看到那匍匐在地上的怪物身上覆蓋上一層血色泥漿時,小小姐眼神突然有些惶恐,一向愛著自己的姐姐不可能只是為了搶自己的功勞,她更快跑上前去:“姐姐,你要做什麼?這...”
還沒說完,大小姐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巨大的力量讓她的頸椎都碎了兩根,不住地咳嗽。
大小姐鬆開手後,又把重心轉移到救治已經奄奄一息的赫克託上。小小姐痛苦地跪在地上,但依然伸出一隻手製止了自己帶出來用於護衛的“噬”和“衛”,然後伸手從地面上拿起兩坨血色泥土,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剛有所恢復的小小姐見赫克託已經脫離瀕死狀態,有些不甘:“姐姐...”
“你給我閉嘴!”大小姐失控發出怒吼,一耳光將小小姐扇翻在地,就連那張哭臉面具也掉落了下來。
小小姐有些恍惚地在地上爬行摸索,就連脖子上的損傷也沒有來得及治療,想要把那張面具撿回來。她神色充滿了不解和委屈,但卻不敢再有絲毫干涉大小姐的行為和語言。
大小姐一腳踩在那張面具上,咬牙切齒地說著:“你告訴我,這是誰指使你做的?”
小小姐想抱著大小姐的腿求求她,但此時卻又不敢上前,事情的嚴重性似乎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那副面具代表的是自己是隸屬於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