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音樂漸進高潮,來共舞啊?”空中旋轉舞動的無意不義現在依舊是淡定的模樣,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格蕾絲緹娜心中越發煩躁,眼前之人總讓她回想起舊事。
並非不堪回首,而是甜美如蜜,但正因此,才會感到痛苦。
〈語出如沛,出言似覆水。
本該依偎,可身邊無隨。
殘門死雀,往日怎可追?
形單影隻,我心懷惴惴。
心如槁木,盼黃粱夢睡。〉
無意不義飄在空中,像是紙一樣躲避著格蕾絲緹娜越發暴躁的攻擊。她的眼皮輕闔,清靈身姿在天空舞動,享受著尊上賞賜給自己的美好樂聲。
〈如鳥獸散,驚弓之鳥難掩傷悲。
愛屋及烏,離群索居愛意難昧。
不過一場幻夢,誰又還記得誰?
又續一歲,何人作祟?難忘昨淚——〉
輕舞曼妙,就著節拍追刺衝擊,越過鋤鐮揮發出的死寂,風暴刺中了格蕾絲緹娜眼角的位置,緊接著便迅速撤退。在後仰翻越的時候,格蕾絲緹娜抓住她飛移的死角,快速射出一箭。
〈時光難追,只有如今能相隨。
我本虛偽,一切早無可挽回...
最後的良知,卻讓你我相識。
本能想阻止,我已不可再失。〉
風又將無意不義吹起,又一次的起風瓦解了格蕾絲緹娜擊殺對方的想法。看似為了安全而捨棄插入格蕾絲緹娜眼角的冰錐,卻是為決勝而做的準備。
〈命中靶心的矢,兩者開始僵持。
結果先後難識,卻被二人同知。
我心已死去,又何妨這些愧對。
一切必順遂,嘆世界陷落崩潰。〉
格蕾絲緹娜妄圖拔出眼角上插入半寸的帶有翅膀的冰錐,那東西給她的感覺並不美妙,通電般的感覺像是無數小刺在扎著那塊的面板。
“贖罪,以告慰...尊上之神威!”無比虔誠,無比懇切與認真。
冰錐的雙翼突然活了過來,像是一團線蟲從中間的錐體脫離,並在利用後坐力的同時將冰錐推向格蕾絲緹娜的骨頭裡。
雖然被格蕾絲緹娜攔住,但冰錐卻像注射器一樣釋放出了什麼。
周圍的的魔力突然像有了意識一般,朝著格蕾絲緹娜湧去。氧氣多了,人會中毒,而魔力更甚。魔法生物存活的基礎便是不會被魔法長河隨便沖走,而現在,靜靜壓在河底的石頭上方出現了一個漩渦,一旦衝離,便萬劫不復。
休裡安涅想要趕過去救援,但那邊空氣中濃郁到快要化成實體的魔力已經有了顏色,連身體本能都能判斷出自己過去無異於自我毀滅。但他連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點為了救格蕾絲緹娜而賭命的衝動,差一點就衝了過去。
布萊克看到這場景倒是有了些許回憶,就是藍城那美到難以理解難以接受的極光,只不過這次的顏色略顯斑駁和灰暗,只能讓人有本能的恐懼,卻不像之前那樣有一種面對神明的絕望和難以理解的資訊湧入。
這些魔力並非憑空出現,所以他早早就將自己能力的敏感程度拉倒很低來觀察,還是先關了再慢慢調高起來的,以防止自己又被自己的能力給傷到。
“你越來,越來,讓我感到討厭了...”咬牙切齒,身處漩渦之中的格蕾絲緹娜身邊緩緩出現了樹木與雜草。
嫩綠的枝葉一下便化成綠色的魔力與流淌到地上的汁水,她持續用更多的植物修補保護受損的部分,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下去。
但格蕾絲緹娜可不想這樣,哪怕這就是她現在最需要去做的。再次拉弓、搭箭已是不可能,這種程度的魔力暴動已經在影響物質層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