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思著,遠遠地用看屍體的眼神看著那邊追敵的甘爺。肺龍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哪怕它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無意不義的痴狂是紅城之最,而對自己人的威脅程度則更是可以排到首列,以至於尊上將她限制了起來,甚至除了肺龍和乂使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她的行動也代表著一部分尊上的意志,肺龍信任它的主人,同樣信任每一位主人給它安排的同伴,尤其是在那次戰爭中同樣身處最危險地帶的無意不義。
起風了。
可紅城哪裡會有風?
無意不義衣裙舞蕩,像是被風吹起,但又化作一團風。
風一向是無主之物,也一向無所歸依。沒人知道風會到哪裡去,風就在那裡。
肺龍在她身上感覺出了風的樣子,它一輩子只出去過一次,但風是它唯一能記住的東西,一種和它吐出的東西很像但又完全不同的東西。溫柔和煦,是清涼而不是凌冽,但它無論如何都捕捉不到那叫“風”的東西,就如同現在的無意不義一樣。一個毫無殺意,像是在表演一樣,又會在表演結束消失的...屠夫?
原本無意不義想要先去解決乂使,防止對方弄出什麼么蛾子,作為下三層的大腦雖說表面上是最忠誠的,但誰知道他會不會監守自盜呢?可那樣又會繞路,所以她還是先攻擊了肺龍。
“甘爺跑得最快,但還是先殺乂使的好...”看了眼甘爺在他開闢出的通道里行動的速度,她還是決定先去找那個從不出門的乂使。
希望那個傢伙能引頸就戮,不然要是操作起紅城四通八達的通道還有釋出一些不實資訊,那可就麻煩了。
但到目前為止,乂使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既然沒來阻止,其實他已經沒什麼嫌疑了,不過尊上的命令是絕對的,無意不義不在乎自己需要多幹點兒活。
——————
“那到底是什麼吊毛東西!?”肺龍的哀鳴過於悲悽刺耳,繆斯拉德很討厭這種生硬的感官刺激。
“鬼知道,用不用幫你堵住耳朵?”
他們兩個已經做了三四個這樣的救生網,吐息都已經結束,也沒必要再辛苦地繼續工作了。
“算了吧,我身上的洞喜歡的是另一種插入方式。”
“。。。”很佩服這種什麼時間都能開這種程度的黃色玩笑的傢伙。
“等一下,綿安!你想幹什麼?”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只不過措詞還有語調不太一樣,但感情是同樣驚訝中夾雜一些恐懼。
“滾犢子!不想死離本領主遠些,不然殺了你!”半空中飛過來一隻渾身繚繞著黑氣的白羊,看起來想借助這兩個領主臨時搭建的救生網墊腳。
開玩笑,哪個正常人想和一個拿著兩板斧看起來還有些凌亂的狂怒的傢伙打?更別說綿安的戰鬥能力他們也是見識過,不然也不會對她居於三領主之首的地位如此認同。而且人家是真有能力,原本第四層算是“垃圾場”,只有徹底放棄生活放棄希望的垃圾才會被扔到這裡拿著科技和魔法自生自滅,而現在在綿安的治理下,還真變成正常的一層了。
兩人不約而同讓開了一條路,聽到綿安啐了一口,才發現綿安似乎有些希望他們與自己交手一下。
綿安逃得很快,基本渾身解數都掏了出來,而且看了這麼一會兒,似乎她腳從基本沒著過地?這傢伙應該是很討厭空中的那種不踏實感才對。
而且這個一向仁慈的傢伙不會這時候還想著幫我倆脫罪吧?一個快死的老女人搞什麼么蛾子要叛逃?
繆斯拉德咬了下牙,剛才不在發情期的性慾一下就消散了,他不太喜歡這種被照顧的感覺。
剛想和一旁沒了半個腦袋的忒拉墨帕薩斯抱怨,順帶調戲一下這個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