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中帶了一絲恐懼和不安:“不對勁...不對勁...甘爺那邊還沒有情報!乂使!!!”怒吼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情緒發洩之後,他有些恍惚,但回過神來立刻咬著牙拿起幾張紙朝著一個方向衝去。
他必須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尊上的僕人雖有等級之分,但在緊急時刻,只有職務之別。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的職務,現在需要乂使的配合。哪怕他只是一個實習生,而對方是尊上之下最為權威的使徒。常侍現在有權質問對方這到底是尊上的旨意還是他自己私自的決定,自私的決定。
“刺啦!”甘爺的手被地下通道上方伸出來的一根細針扎穿,高速移動著的身體讓手掌上多了一條略微彎曲的透光傷痕,隨後他腦袋上的地面被掀起,露出了後面笑靨如花的綿安。
“你好啊,紅城的大,人,物。”綿安吸了口耷拉在手上的菸斗,一腳把剛才自己掀起的地板踢走。
“我可沒那兩個小姑娘的好脾氣,我勸你現在給我讓開。”
甘爺把洞穿的手掌從細針上扯下來,留下一道狹長的裂口,但哪怕這樣,他的手掌都沒有流幾滴血。兩人充滿火藥味的發言其實完全沒有進入對方的耳朵,兩人各有心事,也都不會退步。
甘爺強行要走,但被對方留了下來,戰鬥也在此刻爆發了。
雖說如此,但綿安·曼·綿安黛尼還是在打鬥中不斷後退,這無關勇氣,任誰面對一個打不死殺不掉,有自己無法防禦的攻擊手段的敵人的時候,能忍住逃命的本能繼續拖延就已經是值得稱讚的了。
該死的傢伙!
紅城人對大小姐和小小姐還有那群“噬”“衛”都比較熟悉,休裡安涅手裡甚至有一份整合資料。綿安最開始還以為更下一層的不問世事的成員不會有什麼更強大的能力,至少在戰鬥方面。她已經儘可能給他們戴高帽了,戰鬥能力已經被她按最高標準去預測,她遇到過的最強的那個瘋丫頭雖說能和自己拼個你死我活,但絕對沒這麼噁心,她寧願和那傢伙再打一場也不願如今聽信休裡安涅的讒言來面對紅城這群大人物。關鍵是這群大人物可不止眼前這一個!
小老頭柺杖上的囊包鼓大,朝著綿安一甩,一團深褐綠色的汁液便朝著她飛去。綿安翻身躲過,手裡一把黃白交織的華貴戰斧現在只能作為調整重心的工具,就像猴子的尾巴那樣。另一隻戰斧她乾脆就沒拿出來,反正沒什麼用。汁液濺到地面上,從青白色的地板一直腐蝕到紅色的物質下幾厘米才停下。
綿安頭上的帽子早就掉了,現在成了一灘難以言說的噁心東西,下面小小的羊角也長到手掌那麼大,瞳孔的米字形斑紋逐漸清晰。但她很憋悶,甘的身形本就是侏儒那樣矮小的樣子,砍起來很不得勁,再加上對方肉體完全是那種毫無增強的凡人的感覺,更是讓她有力無處使。每一刀都像是砍在一攤爛泥之上,但爛泥怎麼可能砍死?怎麼可能砍爽?
噁心,真特麼噁心,還不如來一個自己打不過的正常對手呢!被砍能裂成兩半活蹦亂跳的,血還沒流出兩滴就又癒合了,除非砍爛成真的肉泥或者用斧背拍飛,她還真攔不住這個侏儒。
甘爺身體裡也有一團肝火在燃燒,但遲遲得不到釋放。綿安一直避戰,而他一旦想離開就會被攔截下來。哪怕是用自己的分裂體吸引火力,用更小的一部分逃竄也會被抓到然後剁碎,就算是從地下潛行也總會被逮出來,絲毫沒有機會去追捕那些偷盜了尊上寶物的罪犯。雖然綿安在他心裡也是死罪難免,但相比於她,那些嘗試逃出紅城的傢伙更讓他焦慮,可現在自己遲遲無法解決的現狀也讓他焦慮到想要發火。
一股失重感襲來,綿安條件反射一樣迅速跳離地面,她拉著嵌入牆體的戰斧,斜立在旁邊一棟居民樓牆壁上,回過頭來才發現不只是自己腳底下的那塊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