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把拉斐特轟走之後,突然想起來正事,又硬著頭皮把之前同樣被叫走的貴族和大臣一一面談了一下,為了現在國內的局勢還有外部的戰事的方向統一而努力著。
但一些冷眼或者挫折是必不可少的,那些所謂的領主們平常一個個都說誓死效忠皇室,但一到徵兵徵稅就開始百般推脫。今天這個受災了,明天那個鬧瘟了,後天還有一個乾脆就直說要錢沒有,要人也沒有,就有一條命你來收吧,你敢收他敢反抗。
大臣們也不遑多讓,一個個小團體搞得瓦特不知從何處下手,誆騙誹謗滿天亂飛,把一切能力都用在了內鬥和攫取利益上。
忙完一天,又像是什麼都沒忙一樣。原本以為面對面交談會比之前信件傳輸有效一點,但不知是自己威懾力不足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好不容易把人叫過來卻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現在的議事廳除了瓦特已經沒有一個人,外面的月亮也懸到了空中。
瓦特一邊翻著桌子上堆積成山的資料,一邊生無可戀地拄著頭:“我老爹當時到底怎麼把國家弄得井井有條的?就這群黃油腦袋憑什麼能被管理好,我老爹絕對是用這寶石的魔法作弊了吧!卡迪烏斯,問你話呢!你偷聽這麼久起點作用啊,我老爹當時到底怎麼管理好的這群傢伙?”
一旁牆壁上浮現出一個人影,正是老國王的那名僕人。
“陛下,您父親當時以放任為主。而且我也並不是一直在聽,我是需要睡眠的,白天很困。我在這裡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節省時間,方便服侍您並且完成我份內的工作,您把軍事指揮權給了我不是嗎?我本來沒有這樣的工作的,只需要服侍老國王起床和入寢,再在夜間幫著完成一些刺殺或者思路整合的工作,再加上偶爾和他聊聊天就夠了。”
無視卡迪烏斯強睜開但依然沒有精神的雙眼:“我爹弄了這麼個隱身牆壁就為了讓你睡覺?”
“這是一個夾在空間中的房間,而且您父親當時是讓我在裡面用吹箭對來訪者進行暗殺。請允許我評價一下您目前的表現,大愚若智,您就像那個弱智。”
被一個下人指著鼻子罵,這確實讓自認為好脾氣的瓦特情緒有點崩:“卡迪烏斯!”
“陛下,聲音這麼大的話,我不保證我的隔音魔法能完全阻隔。”
瓦特無奈壓低了聲音,但他的不快和憤怒依然從牙縫裡流露了出來:“卡迪烏斯啊卡迪烏斯,你和我父親留下這些爛攤子就是為了在這裡折磨我?你和拉斐特不和我姑且算是他的問題,但你真就一點解釋不給他?他找我頭上了!”
“抱歉陛下,首先我並不知道如何和他解釋,您不讓我說關於寶石和老國王的事。然後我還有我的事情需要處理,戰事排程和指揮全是我在做的,我和他們還有時差原因,我是夜貓子。而且您沒有幫著幹任何事情,除了檢查我有沒有反叛的想法。而且我的部下您是知道的,至少在如今的局勢下他們只能起到副作用。”
瓦特陷入了沉思,是啊,現在他們手底下的人沒有能全心全意聽他的話。畢竟大軍壓境雖然很是危險,但還沒到足以讓他們不戰而降的地步。自己也不是不同意他們守城,但這個方式已經被實踐告知行不通,那群蠻子的精銳部隊壓根不管你守城潑下去的熱油還是冰水,哪怕是沸騰的糞水也不能阻擋他們攻城的腳步,就硬頂著一大坨冰塊往上面衝。頂著個幾十斤重的冰塊爬十幾米的城牆像是玩一樣,哪怕這樣強大計程車兵沒那麼多,但他們還有魔法師,那群渾身紋身的祭祀不斷召喚暴風雪就硬耗他們的糧食他們也撐不住。收縮防線已經是瓦特能想出來的最好辦法了,可總有人不信,看不起那些蠻子,或者對自己紙上談兵的計謀有著謎一樣的自信,就想試一試,反正死的是士兵不是他,完不成也是怪下人沒有完成自己給的任務而不是自己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