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座城市陷落了呢。”
“是的,不出所料的話,那群蠻子如今距離王都只剩不到兩個月的路程了。”
帶著頭盔的將軍站在一個沙盤前面,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眼死死盯著上面代表著北地人的棋子與仍屬於格倫王國的地方。像是楚河漢界一樣平分兩半的局面並沒有出現在沙盤上,代表著北地人的藍色棋子像是一把匕首插入紅色的格倫王國中,馬上就要碰到它的心臟。而一個被標註為“格斯”的地方像是一塊格倫王國身上被切下去的肉一樣,被一把藍色的尖刀分離開來,遠離了那片紅色的區域。
“將軍,我們還要繼續守在這裡嗎?戰士們的心情可能有些低落,一些人的家眷還在後方...”
“這樣嗎?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身著不再光潔的盔甲計程車兵從營帳裡離開,那名將軍站的很直,但搖晃的昏黃色魔法燈還是讓這名十分年輕的將軍影子搖來搖去,有些不穩。
一座又一座城池被攻陷,而自己這邊靠著運氣躲過了北地人的進攻,但就這樣直到王國陷落嗎?
萊茵的慘案歷歷在目,得勝而歸的北地人把萊茵最大的木質宮殿點燃了,在旁邊舉行了一場巨型篝火晚會之後,因為分贓不均打了起來。但苦的永遠是最底層的那些人,喝瘋了的、打紅眼的,在裡面做出的事簡直喪盡天良,趁著混亂燒殺搶掠的、想打架卻沒找到武器,找當地人要武器,也因為語言不通而生氣到隨手抓起一個活人,然後就衝出去朝著看不順眼的揮舞。
瓦利博德在來這裡之前,光是想想這種事就不寒而慄,腦漿飛濺血液橫飛的場景彷彿就在他眼前,周圍的吼叫與悲號、空氣裡瀰漫的血腥與令人作嘔的屍臭...他隨父親上過戰場,見過各種各樣的屍體與戰鬥,但如此駭人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拒絕了被派往邊境,祈求父親給自己謀得一個略微安穩的地方去工作。雖然父親沒有同意,嘴邊還說著“我當初都教了你這個臭小子些什麼,磨磨唧唧哭哭啼啼像個女娃娃!”但最終貝圖拉還是沒說什麼,預設同意了自己孩子的請求,他也不想讓自己老來得子的寶貝遇上那種敵人,就連他自己也不想,貝圖拉甚至有些懷疑那些流言的真實性。
不過很遺憾的是,他沒什麼機會在戰場上遇到北地人了,貝圖拉快退休了,也因為有了孩子不想參與那些貴族的爭權奪利,索性找了個地方提前過上退休生活。後來,因為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原因,現在已經蹲大牢了,不過待遇比一般囚犯好得多,獄卒和都認識這個大將軍,偶爾還能蹭上一些酒肉,有些軟禁的意味。
不過瓦利博德就有些慘了,內部的安全職位父親還沒幫自己爭取到,自己先進了監獄。落難的大將軍之子,還有邪惡的王國貴族,說實話瓦利博德最開始還在想如果自己是女的會是什麼結局,隨後他就狠狠用腦袋在牆上撞了一下。外面的僕人還以為自家主人是生氣你記被貴族針對,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噤聲以防止觸及主人的黴頭。
我踏馬都在想什麼啊!堂堂大將軍之子居然是個變態?雖然不少貴族也挺變態的,但看著自己有這種想法瓦利博德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不過現在的他早就沒什麼閒心想這種黑歷史,自己也即將親自面對那些傳聞中恐怖的敵人。
從那之後自己就被安排到了邊境的一個小城,負責守衛邊疆,基本上屬於炮灰的角色。如果不是帶了父親練的一些家丁,瓦利博德都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等死了,王國的支援除了當地的權利以外就沒了。糧草?吃當地糧倉的。人員?自己招募去。守城武備?找點工匠就地取材。總之就一句話“城給你了,守好了”。
瓦利博德不會守城,因為他爹也不咋會。為格倫王國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將軍更擅長陪萊茵打平原戰,尤其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