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愛你。”
“顧祁,我就是為你而來,我願意死在你刀下,我願意跟你一起去死。”
這樣的話,讓顧祁瞪大雙目,看向虞棠蒼白的小臉。
他原本就不是主人格,自然不相信,虞棠與懨煜毫無關係。
但這樣病態的表白,卻讓他心臟震顫的厲害,產生一陣滿足的戰慄。
沒有任何一個瘋子,可以拒絕無條件與自己毀滅的人。
熟悉的吻落在他唇畔,虞棠抬眸笑著,撫摸著他精緻的五官。
“我就是喜歡你,連你現在可怕的樣子,在我眼裡也很可愛。”
顧祁:“你認真的?哪怕我割斷你的喉嚨?捅穿你的心臟?”
“嗯,沒關係。”
顧祁:“哪怕我們的屍體腐爛在這裡,你也願意?”
“願意。”
顧祁:“哪怕我變成這副樣子?永遠囚禁你也願意?”
“我願意。”
顧祁徹底放棄思考,他心中湧出一種病態的想法,彷彿虞棠此刻說的,是婚禮上新娘的誓言。
白髮少年扔下刀,將虞棠抵在牆上,五指深入她的髮絲,狠狠吻上她的唇。
那極端的吻,彷彿帶著病態的興奮,甚至想要將她侵吞殆盡。
明明這吻帶著痛,卻讓虞棠渾身細胞也躁動起來。
她想,另一種意義上,她跟顧祁沒什麼區別,一樣的病態。
她愛這樣的顧祁,也不像普通人一樣害怕他,只要彼此在一起就好。
白髮少年單手抱起虞棠,興奮的喘息著:“說你愛我,我喜歡聽。”
“我愛你,顧祁。”
“繼續說。”
“我愛你…”
“我也愛你,虞棠。”
…
虞棠轉頭,看向身後抱著她,快要將她勒到窒息的少年,心中暖意流入四肢百骸。
胸口的傷已經處理過,虞棠費力的轉過身,將熟睡的顧祁抱在胸口,輕輕拍著他顫抖的身體。
“別怕,我不會離開,哪怕你囚禁我一輩子,也沒關係。”
只是這樣細弱的動靜,顯然吵醒了顧祁。
他抬起滿是紅血絲的瞳眸:“你有斯德哥爾摩嗎?”
“我沒有。”虞棠很清楚,自己沒有斯德哥爾摩。
她猜,大概是因為太喜歡顧祁,所以對方的一切,她都接受了。
只要顧祁有安全感,只要他開心快樂,她願意妥協承擔一切結果。
黑暗中,顧祁起身,琥珀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盯著她,似乎想扒開虞棠的皮肉,看進她的靈魂之中。
虞棠猜,第三人格這個極端分子,恐怕還沒相信她。
很快,虞棠便應證了這個猜測。
顧祁將虞棠從床上單手抱起來,將她抱上別墅二樓,開啟上鎖的房間。
幾乎是開門的瞬間,一股腐臭的味道,瞬間撲面而來。
隨著顧祁開啟白熾燈,虞棠呼吸一滯,盯著滿牆壁的照片,愣了一下。
那些照片,有過去兩人相戀的模樣。
也有分手那天,虞棠一個人蹲在角落痛苦的模樣。
甚至還有開學後,她在學校與別人聊天,撐著下巴在學校涼亭發呆的模樣。
顧祁看到虞棠愣神,嘲諷的笑聲傳來:“怕了?這還不是最真實的我。”
他指了指桌子,虞棠視線落在桌上。
她曾經丟失的髮圈…吃過半塊的巧克力…甚至還有她前兩天丟掉的外套。
“在我們還沒分開時,我就提前在你手機上,裝了監聽。”顧祁拿起舊外套,痴迷的放在鼻尖輕嗅,“有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