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你在幹什麼?”
被死亡的恐懼籠罩,楚星言立馬嚇得起身爬出老遠,抱緊頭搖了搖頭。
“我沒有碰你女人!你別殺我!是她自己投懷送抱的!”
“你騙我。”顧祁輪廓蒙上一層陰霾,“你們一個又一個,怎麼所有人都要搶我唯一擁有的。”
“明明,我只有她了…”顧祁目光泛著森森冷意,眸底沒有一絲溫度,如同斷線木偶,好像在崩裂的邊緣。
匕首刺入楚星言腹部的同時,他才知道對方根本不在乎人命,或者說在發洩著什麼。
他真的怕了!
這人就是個瘋子!
捂著失血的腹部,楚星言才嚎叫著說了實話,解釋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
熟悉的飯菜香味兒傳入口鼻,虞棠睜開眼的瞬間,自家房間天花板依稀映入眼簾。
楚淮西裝褶皺無比,整個人憔悴的坐在床邊,寬大的手掌正握著她的手。
而男人身邊,王叔眼眶腫了起來,見虞棠醒過來忙著湊上來:“小姐,你醒了?”
“爸?王叔?你們…”
“小姐你別說話了,已經沒事了,放心!”王叔心有餘悸,拍了拍虞棠肩膀。
“抱歉,我不應該讓你去楚家。”
尋著愧疚的聲音,虞棠望向楚淮。
男人很少顯露情緒,此刻他後悔的神情佈滿俊容,握著虞棠的手生出幾分顫抖。
她知道楚淮的心病,理解楚淮擔憂再次失去重要之人的心情。
“爸,我這不是沒事兒?”
“小姐,你可不能說沒事啊,你表哥楚星言被刺了一刀,現在還在南城醫院…”王叔像是在後怕什麼,“醫生說你一直昏迷不醒,根本找不到原因,你能醒已經是奇蹟了啊!”
不是?
她不就是睡一覺的事兒?
怎麼感覺,外面好像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虞棠問到顧祁,楚淮像是愣了一下,立馬恢復沉穩的模樣。
他只留下這件事他會處理,直接讓其他人看著她好好休息。
準確來說,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變相軟禁了。
但想到楚淮為人雖然冷漠,但也不可能做出限制她自由的事吧?
這夜…
虞棠好說歹說,管家阿嬸才讓她從房間出去活動。
踏出狹小的房間,虞棠敲響書房的門,正好聽到房間裡楚淮的怒吼聲。
“媽!我說了我只有虞棠一個女兒,我親生女兒已經死了!”
男人聲音似乎有些疲憊,又恢復了那副運籌帷幄的冷漠。
“我不會同意把江瑩接回家,虞棠被人綁架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我會調查到底,你如果一定要用死威脅我,別忘了,楚家一直靠誰在維持。”
結束通話電話,楚淮按了按眉目,似乎又接起一段電話。
那電話,好像是a市精神病院院長,特意打來的。
電話裡特意提及了,顧祁這個名字。
楚淮正準備說什麼,忽然發現虞棠已經推開大門,整個人驚到失語。
“爸你說什麼?顧祁傷人?這怎麼可能?!”
楚淮無奈結束通話電話:“原本我也不信,是顧祁自己說的。”
“這件事,我可以替他擺平。”楚淮當然知道,顧祁對於虞棠來說意味著什麼,“只是…”
一向直來直去的男人,觀察著虞棠嘆了口氣:“提出住院這件事,是他自己的要求。”
虞棠像是跌入冰冷的河水中,四肢無力,搞不懂顧祁為什麼寧願被關在精神病院,也不願意來見她。
馬上就快開學了。
他明明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