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開一步,而後痴迷的欣賞著她的醜態。
“尿褲子了啊…”少年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空洞,嗓音略帶戲謔。
“母親,您是精神病嗎?”
“不是!我他媽不是!”
“您是嗎?”
“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啊啊啊!”
“您可以是的,您就是精神病呀,你忘記了嗎?”顧祁隨手撫上牆壁。
上面抓痕很可怕,他又說:“這裡當初應該有人想要出去,挖牆磨掉了不少指甲,要是您認知出現障礙,不承認自己是精神病,應該一輩子會被關在這裡。”
那些恐嚇的話,明明不是直接威脅,卻比明晃晃的威脅還要陰毒。
顧祁收回手,又耐心的問:“母親,您是精神病嗎?”
“我…”她捂著頭後悔無比,唇咬出血,“我是精神病!我好好治療,你什麼時候帶我走?”
“看您表現,畢竟您可是我的母親,我會經常來看您的。”
他說完,也不管顧媛想要爬過來挽留,直接離開了醫院。
坐車回去的路上,顧祁按著暈乎乎的額頭,剛才那些極端的記憶讓他心有餘悸。
上次跟厲時衍對峙,突然出現的可怕人格,好像又沒有壓住。
身為副人格的他,只是想把顧媛關在精神病院,並沒有把她逼成精神病的打算。
可那個陌生的人格,卻想要顧媛瘋傻,最後折磨到死。
“老大醫院到了,我陪你去病房?不過你怎麼會生病?剛才那個中年大媽是誰?”
謝子軒剛才從精神病院離開的時候就想問了,憋到現在才敢開口。
他總覺得這個老闆,好像一會兒一個態度很是奇怪,就像精神分裂症。
頭…好像又開始暈了…
迷糊間,顧祁似乎在車窗外,看到了厲時衍與虞棠。
兩人就站在車旁,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景象,畢竟有不可視玻璃做車窗,在外面絕對窺探不到裡面是誰。
虞棠提著不少東西,剛才就注意到厲時衍等在樓下,似乎想要堵她。
她繞了幾步想走,高挑冷峻的少年上前一步,伸出手擋住了去路。
“厲時衍,你到底要幹什麼?”虞棠滿面不耐煩,好整以暇看著他。
“五分鐘。”他撐著面子,伸出手似乎想拉去她去遠處談,卻被虞棠退後一步拉開距離,只差一點就靠在黑色轎車上。
看到女孩退開的距離,他眼中黯然神傷,並沒有讓面前的虞棠看出來。
厲時衍整理一下情緒,開口語氣依舊冷冰冰的:“我剛才…”
“一分鐘已經去了,你還有四分鐘。”虞棠看著手機。
這一刻,厲時衍終於意識到,虞棠是真的不耐煩,而不是什麼欲情故縱的把戲。
心像是被石頭壓著,怎麼也喘不過氣,他沉默良久,似乎想從虞棠身上看出曾經迷戀自己的影子,哪怕一點點也好。
虞棠:“兩分鐘過去了,你還有三分鐘。”
聽到這話,他終於喚回心神,聲音如初雪消融:“我剛才不是真的討厭你。”
虞棠:“然後呢?”
厲時衍:“………”
然後什麼?只有一句然後嗎?
厲時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在原地如雕像一般木納彷徨。
“如果你只是為了解釋這件事,我不想聽也不在意。”虞棠表情無所謂,“以後請你不要在我面前晃盪,我還要去照顧顧祁,你要是再去惹他,我不會放過你。”
她如一塊頑石,根本沒有任何裂縫與感情,提起東西從厲時衍身旁略過,壓根都沒看他什麼表情。
驀然之間,她猛地感覺手被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