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虞棠心跳如鼓,正想開口解釋時,主治醫生已經將楚淮叫了出去。
空曠的走廊內,楚淮不緊不慢將視線落在醫生面上。
“有什麼直說。”
“病人原本已經宣佈死亡,按照醫學角度來說,突然有心跳,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醫生面色慘白,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
聽到醫生的話,楚淮並沒有開口回答,反而在思考著什麼。
火場之中,虞棠似乎可以自主隔絕大火。
現在顧祁又從死亡危險中抽離,這一切都太過於匪夷所思。
一種不敢想的假設,逐漸佔據他的大腦。
醫生:“我當醫生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您養女,她到底在裡面做了什麼?”
“她沒做什麼,這件事封鎖訊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楚淮淡漠回應,直接斬斷了醫生的追問與好奇心。
如果虞棠有什麼秘密,他絕不能讓更多人知道,否則只會讓她陷入危險。
一路上楚淮五味雜陳,這件事衝擊力太大,讓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面對虞棠。
走到病房外,透過門窗看到裡面坐在病床上的女孩,楚淮握緊門把手,下定決心推開門。
門被開啟的瞬間,護士見狀禮貌點頭離開。
虞棠坐在病床上,順著開門聲向門口望去:“爸爸。”
“嗯。”
遠處男人態度冷然,徑直走到病床旁,拿起藥膏蹲下身,開始替她塗腳踝上的傷口。
看到堂堂商圈頂級權貴,屈尊降貴塗藥,虞棠慌亂按住楚淮的手:“爸爸,我自己來就好!”
“聽話,不塗藥會留疤。”楚淮大掌按住她的手,銳利的視線不容反抗。
話都說到這份上,虞棠只能乖巧拘謹的坐著。
那高大的男人表情冷漠,手上的力道卻明顯很輕,整個人認真的可怕。
虞棠幾次撞上楚淮欲言又止的視線,扣著手心有些緊張。
“爸爸,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楚淮抬眸,眼中細碎的光流轉一瞬,面上卻不顯於色,“好好休息,你朋友的事我會幫忙安排。”
他混跡商戰這些年,第一次不知,該怎麼跟虞棠開誠佈公說這件事。
或者說…他害怕窗戶紙一旦戳破,自己的女兒會突然離開。
畢竟,她都可以扭轉必死之人的命運,這種稱之為神一樣的人,還會在乎他這個渺小的父親嗎?
虞棠似乎猜到男人不安的心思,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爸爸,我們都活下來了,不要再害怕了。”
沒等楚淮抬眸,虞棠給了男人一個大大的擁抱:“我不會像您親生女兒一樣離開,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幸福。”
這話像是承諾,又像是在安撫一個害怕失去女兒的可憐父親。
他失去女兒的脆弱心結,在這一刻彷彿解開。
寬大的手掌輕輕揉了揉虞棠的秀髮,他淺淺勾起嘴角:“嗯。”
“爸爸!你是不是笑了?!”
“笑?”楚淮有些意外,“我難道平時沒有笑過嗎?”
“爸爸平時冷冰冰的,那怎麼能算笑呢?”虞棠有些上杆子,“平時大家都怕死了,還以為您是人狠話不多霸總呢!”
“沒規矩。”他嘴上責怪,卻極為享受來自女兒的撒嬌。
自從經歷過生死,父女倆的關係更上一層樓。
養傷的這幾天,楚淮只要不忙都會來看她。
夜裡陪床也是坐在vip病房客廳辦公,隔著一層門守著虞棠。
這種盡職盡責的女兒奴行為,可是把助理急得勸了又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