橦子健像是沒反應過來，保持側坐的身子僵了幾秒，才狠狠把面頰奶油抹掉。
不止厲時衍意外，班裡所有同學都被這動靜勾去視線。
一時之間，教室內靜得可怕，仿若時間暫停。
“你他媽有病？”橦子健蹭一下起身，高虞棠半頭的身高滿腔憤怒，“虞棠你活膩了？”
“蛋糕好吃嗎？你也知道我這種人大度，就算你侮辱我的外貌，我也會請你吃蛋糕。”
虞棠一番話挑釁十足，橦子健本就脾氣火爆，這個年紀的少年最是愛面子的。
他壓抑著發火的衝動，走近虞棠一步，那模樣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動手。
視線之內的女孩卻並未退縮，反而平靜的直視橦子健，眼底的輕蔑刺激著他的暴怒的神經。
眼看面子掛不住，橦子健長臂一揮，沒等虞棠反擊便被厲時衍握住手臂。
“厲哥！你攔著我幹什麼？”
“你要對女生動手？”厲時衍淡淡的語氣，頓時喚回橦子健的理智。
被全班的視線注視，橦子健面頰燒得厲害。
平時在班裡他風評還是不錯的，他本就看不起像舔狗柔弱沒底線的虞棠，被這種班裡人人看不起的女生懟，臉面怎麼掛得住？
“橦子健，攻擊女性外貌很沒品，少造謠我跟厲時衍。”
虞棠丟下冷冰冰的話，絲毫不帶猶豫離開第一排，向著最後一排而去。
上課鈴聲，打破了這場鬧劇。
班裡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向軟弱沒脾氣的虞棠，會對橦子健做這事。
更別說，她還當著眾人的面，跟厲時衍撇清關係。
一向冷寂淡漠的厲時衍目光落在女孩背影，彷彿夾雜著看不懂的情緒，隨後坐回座位繼續做題。
二班的班主任，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
男人胳肢窩夾著一本教科書，褲子提的很高，藏藍色半袖壓在褲腰帶內，發福的肚子挺著進入教室內。
“我們接著昨天講的題繼續，我只講一次，你們最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聽，錯過了我可不會再講。”
男人在黑板上寫出一道題，隨即講題速度飛快，生怕大家能聽懂似得。
全班同學趕忙在本子上記筆記，生怕老班語速太快，忘記些什麼。
虞棠也不例外，望向黑板，白皙的手迅速在本子上記著筆記。
記得差不多，她才鬆了口氣，得空偷偷觀察著顧祁。
一旁少年拿出放大鏡，靠近放大鏡吃力的觀察著黑板，只寫了短短兩行筆記。
虞棠記得，白化病會瞳顫，視力自然也會有影響。
她將筆記輕輕推向少年的桌旁，惹得顧祁愣在原地，一雙披星戴月的眸子不解的望向她。
“你先看我的吧，我都記著呢，能省下不少時間。”虞棠聲音壓低不少。
面前的少年依舊愣神，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盯著她，眼下的淚痣顯得無辜又有點呆呆的。
今天，這是她第三次主動跟他講話了。
顧祁不懂為什麼今天虞棠會如此熱情，大家所有人都厭惡排斥他，不怕被說閒話？
“顧祁，虞棠臉上有字？你一直盯著她看什麼？”
似是被老班的聲音驚到，少年忙慌亂移開視線，垂著頭默不作聲，耳尖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他能清楚感受到班裡不少人的視線，習慣做透明人被這樣注視，使得他更是焦躁不安。
“看看人家第一名厲時衍，再看看你們兩個吊車尾，簡直是朽木不可雕！”
中年男人拿出透明茶葉杯喝了一口茶，又說：“你說說，你們出社會能幹什麼？
現在不好好學習，以後給人打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