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男人對自己的話這麼看重,他昨天只不過隨意地向男人講解了一下小麥的生長習性和產量,並不忘表示這是在遠東流傳甚廣的主食。
沒想到修鉞把它放在心上,半夜在他的守夜時間結束後便趕回昨天下午休息的地方,頂著夜色找到了這株符合舟楠描述的小麥。
可惜只有這麼一簇,但舟楠並沒有表示出來,他更為修鉞對他的信任而感動,不過就是傻了點,明明都說了之後還可以再慢慢找。
他開啟自己的揹包,把一個嶄新的護心甲拿了出來,並且已經安裝好了配套的皮甲。
“薅撒狛的材料做的,他們部落的獸皮質量還不錯,戴上看看,我估算著你的尺寸做的。”舟楠將護心甲遞給他。
修鉞頗為意外,立馬試著穿上了皮甲,簡易式的皮甲套上之後,整個護心甲與他的上身嚴絲合縫。
“不錯,打架的時候記得穿上,還可以給我提點產品反饋,之後我好改進。”舟楠說道。
修鉞點點頭,他幾乎感覺不到這護心甲的重量,日常穿著也不會有什麼阻礙。
走在前面的沙石專注地看著兩人的互動,目光落在修鉞衣服下露出來的護心甲上。
舟楠看了眼他,說道:“別急,你肯定也會有的。”
沙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這張平常沒什麼表情的臉生動起來反而讓舟楠覺得親切。
後方的人們也看到了護心甲的模樣,舟楠並沒有遮遮掩掩,而是轉過身去淡淡說道:
“之後會有更多更好的東西,一切還需要我們每一個人努力,不只單靠我一人。”
幾聲附和的聲音傳來,當然也有一些將舟楠的話當成耳旁風的。
舟楠視若無睹,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他之後有再大的本領,沒有龐大的物資支撐,他也沒辦法完成機械作品,作為一個享受過現代社會各種物質資源的人,舟楠深知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的道理。
當然他也知道現在只是開始,隊伍裡還不完全是統一的一個聲音,至於那些有二心的人,他之後自有辦法對付。
之後的幾天,北上的路程還算順利,他們一路走到了地圖上標識的大河位置,不得不離開矮人山脈邊境,向著西部荒原內部西北方前進,期待著遇見大河的第一條支流。
值得一提的是,大河的寬度著實超出了舟楠的想象,他這才理解到“支撐極北貿易港船隊來往的大河”是怎樣的宏偉。
現在雖是大河的枯水期,河面距離地面尚有一大段距離,但奔騰的河水不時拍打著露出來的石壁,偶爾飛濺到草地上。
視野範圍內找不到任何橋樑的痕跡,舟楠甚至懷疑這條大河在西部荒原是否有同石橋一樣的建築供他們抵達對岸。
臨走前沙斯蒙曾告知舟楠,只有在枯水期的時候才能從中段一處獸人們搭建的大型木橋到達對岸,每年的泛濫期,洶湧的河水會摧枯拉朽地摧毀所有橋樑,因此獸人們每年都會在大集會前重新修繕木橋,以供兩岸來往。
舟楠直到親眼看到河面的寬度時才能理解為什麼獸人部落會以大河為分界線各居一側,這種程度的河流足以自成一個生態體系。
眼下他們只能在南側順著大河往內部走去,直到抵達沙斯蒙所說的木橋。
……
意外發生在他們順著河流前進的第三天,周圍的地貌從寸草不生的荒野逐漸變為地表植被茂盛的森林。舟楠正和腥味沖天的肉乾做鬥爭,沙石臉色沉重地向他所在的地方走來。
“木橋就在前面,不過少了很多木板。”
舟楠聞言放下肉乾,走到河邊觀察木橋的情況。
兩根粗壯的樹幹被深深嵌進地裡,看得出來是獸人的手比,上面用一種動物的筋捆綁住用作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