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中沙斯蒙和薩恩拿著各自的長杖揮來揮去的畫面,他心裡對這個世界法師的戰鬥力評價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舟楠心念一動,問了問轉輪,轉輪迴複道:
“是沒有情感能量的器物。”
攀爬在長杖上的藤蔓在沒有沙斯蒙力量的牽引下就如同路邊的野草一樣,完全看不出來戰鬥時暴露的兇殘模樣,舟楠用手摸了摸,葉片硬硬的,他試著扯了扯,藤蔓嫌棄似地啪的一下彈開他的手。
沙斯蒙也被嚇了一跳,忙開口:“大人……法師的武器認主後是會自我保護的,請小心。”
舟楠感受著火辣辣的手背,訕訕的把長杖還了回去,他只是對這些法師的武器比較好奇,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特別之處罷了,結果看起來也只是很普通的手杖。
沙斯蒙斟酌著自己的話語,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大人是否來自奧萊學院?不知師從哪位教員?”
舟楠感到一陣棘手,雖然對這個世界有了初步瞭解,但他還沒想好怎麼給自己編造一個合適的身份和經歷,轉輪和自己的真實來歷自然是不可能當第三者知曉的,要不順著沙斯蒙的話承認?不過這奧萊學院他完全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聽名字大概是從屬於奧萊聯邦。
舟楠擺出他最常做的表情——無可無不可的冷臉,按照他的經驗,那些如同蒼蠅般纏著他的人就會自知沒趣。
沙斯蒙一看,心下一驚,在他看來舟楠是預設了他的說法。
奧萊學院的人到大漠邊界做什麼?他只能想到一個詞——神應之地,但神應之地也只是幾百年前一個大漠勢力誕生蠻神的地方,現在除了誕生神明這個聽著充滿神秘色彩的詞彙,神應之地也只剩下一堆廢墟,畢竟那時的沙漠勢力早就被薩溝利統一大漠時取代了。
難道是因為流傳的那些寶藏說法?
薩溝利商貿繁盛,幾乎整個大陸的商人都會來到薩溝利經營,商路自薩溝利王城四通八達,同時也流傳了很多一夜暴富的傳說和故事,沙斯蒙想到的就是王城裡盛傳的神應之地留下了大漠勢力誕神的秘密,據說同時留下的還有當時大漠勢力倉皇逃竄來不及帶走但黃金和財寶。沙斯蒙一一否定,心中天人交戰,若舟楠是奧萊學院的人,那便萬萬不能讓他知道他們一行人真正的目的,況且舟楠展示出的力量完全不符合他年輕的外表,被這樣的人盯上那真的是遺患無窮!
他張口說到:“我是薩溝利王城十二祭司沙斯蒙,想必大人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與我們同行怕是給大人徒增煩擾了。”
沙斯蒙言行充滿尊敬,周圍的村民雖然自發的與他們隔開一段距離,但看到祭司大人對著舟楠這個在他們看來年輕得過分的少年恭恭敬敬,不免得充滿好奇,連十二祭司大人都要尊敬的人物?
舟楠整個人都對新世界的交流習慣感到萬分難受,被看起來充滿智慧和力量的老人禮待有佳,他內心實則有種名不副實的羞愧感,不過轉念一想現在轉輪和他共為一體,也就說不上狐假虎威。
但舟楠仍警戒自己要對陌生事物抱有敬畏心,畢竟他到現在還沒弄清楚這世界的法師是怎麼施法的,而且不說沙斯蒙,那個玩匕首的騎士也能要了他的命。
他裝作咳嗽,說出來的話卻讓沙斯蒙大感意外。
“我是從……海的那邊來的,嗯,先前說是逃命其實沒錯,我被我的仇人擄走了,到了薩溝利拼了命才逃到大漠裡,在廢墟里渴的昏過去了,之後就遇到了你們。”舟楠三分真七分假的給自己杜撰了一個身份。
沙斯蒙驚訝於舟楠居然回應了他的疑問,而且聽起來倒有幾分真實,他問到:
“您的意思是,您來自遠東地區?沒想到您這樣的身手能被逼到另一塊大陸上來。”
舟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