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誠走後,阮華君的臉色陰沉似水,心中很不爽。
他本以為,以一把手的身份,他親自找夏立誠的交流,後者定會給面子。
誰知姓夏的一口回絕,一點回旋的機會,都不留。
“他媽的,姓夏的,老子若不把他收拾服帖了,就不姓阮。”
阮華君想到這,伸手拿起話筒撥了個號碼出去。
阮家村主任阮驍勇見到書記的號碼,連忙摁下接聽鍵:
“書記,我剛從醫院出來,正準備打電話向您彙報!”
“你和那兩個司機談得怎麼樣?”阮華君沉聲問。
“談妥了!”
阮驍勇應聲作答,“我給他們一人兩千,起先不肯收,見我發飆後,才收下。”
“行,我倒要看看,姓夏的怎麼拿這事做文章?”
阮華君面露得意之色,“你現在就去派出所,找扈廣仁要人。”
“好的,書記,我這就過去!”
阮驍勇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快步向他的車走去。
一個半小時後,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夏立誠伸手接聽:
“喂,哪位?”
“夏鄉長,我是派出所扈廣仁。”
電話傳來一個鬱悶的男聲,“我有件急事,需要當面向您彙報。”
“我在辦公室呢,你過來吧!”
“好的,夏鄉長,我這就過來。”
五分鐘後,扈廣仁推門而入,急聲道:
“夏鄉長,那兩個被打的司機突然改口,聲稱他們身上的傷是自己摔的,和護村隊無關。”
“阮家村的村主任阮驍勇現在坐在我的辦公室裡要人,您看,這事該怎麼辦?”
夏立誠聽到這話,眉頭緊蹙,低聲自語:
“姓阮的說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夏鄉長,您說什麼?”扈廣仁聽不真切,一臉疑惑的問。
“沒什麼,扈所長,你派人去找那兩個司機核實過了?”
夏立誠沉聲問。
“阮驍勇說了這事後,我不敢怠慢,親自去縣人醫找他們核實的。”
扈廣仁鬱悶的說,“他們一口咬定身上的傷是摔的,還說,您當時在車裡,看錯了。”
夏立誠面沉似水,儘管鬱悶至極,但還是沉聲道:
“既然他們身上的傷是摔的,那就將護村隊的人放了吧!”
“夏鄉長,放……放了?”扈廣仁滿臉不甘,“他們分明提前做了工作,今天一早,阮驍勇去縣人醫找這兩名司機談過。”
扈廣仁雖說在夏立誠的“逼迫”下,才抓了護村隊的人,但這也意味著他與阮家人撕破了臉。
這時候放人,對他們將極為不利。
“沒錯,放人!”
夏立誠面若寒霜,沉聲道,“當事人說自己摔的,你有什麼理由不放人?”
“可是,那……那什麼……”
扈廣仁支吾著,不知該說什麼好。
“扈所長,你在東河任職多久了?”
夏立誠突然發問。
扈廣仁雖不明就裡,但如實相告:
“夏鄉長,我是2002年六月,調到東河派出所任所長的,您問這,有何用意?”
“扈所長,以你在東河任職兩年的經歷來看,要想找到某些人違反犯罪的證據,很難嗎?”
夏立誠不動聲色的問。
扈廣仁這才回過神來,連聲表示不難。
“行,照我的話去做吧!”
夏立誠沉聲道。
扈廣仁點頭稱是,轉身出門而去。
夏立誠伸出右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