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進入縣委縣政府大院後,夏立誠跟在阮子鈞身後,向縣委辦公樓走去。
到縣委書記辦公室門口時,恰巧見一年輕人走出來。
“陶秘書,書記這會忙不?”
阮子鈞面帶微笑,“我將夏立誠帶來了!”
陶維廷並未搭理阮子鈞,而是伸手和夏立誠相握:
“夏哥,您好!”
“我叫陶維廷,為唐書記服務,您是前輩,以後請多指教!”
“陶秘書客氣了。”
夏立誠伸手用力與之相握,“以後,請多關照。”
陶維廷是唐松茂從省委組織部帶過來的,是他的絕對心腹。
夏立誠與之搞好關係,有益無害。
“互相關照!”
陶維廷面帶微笑,做個請的手勢,“阮主任、夏哥請,書記正在裡面等你們!”
阮子鈞見縣委一秘對夏立誠的態度非常熱情,心中有幾分後悔。
早知如此,他便答應,將其調回縣委辦了。
秘書待人接物的態度,與領導密切相關。
陶維廷如此給夏立誠面子,充分說明他和縣委書記唐松茂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悔之晚矣!
走進辦公室後,阮子鈞面帶微笑的向縣委書記唐松茂問好。
縣委辦主任雖是縣委常委,實則卻是縣委書記的大管家。
阮子鈞雖有縣長阮秋生撐腰,但絲毫也不敢得罪唐松茂。
唐松茂輕嗯一聲,抬眼看向夏立誠。
小夥子不但長得帥氣,而且精氣神十足,身材高大挺拔,英氣逼人。
“書記,您好!”
夏立誠一臉正色道,“縣殯葬服務中心夏立誠向您報到。”
阮子鈞聽到這話,臉色大變,心中暗叫一聲完了。
他雖不知道唐松茂和夏立誠有無關係,但書記看向他時,目光透露出欣賞之意。
夏立誠自報家門,看似平常,實則卻將他往死裡坑。
“小夏,你說什麼?”
唐松茂滿臉疑惑,眉頭微蹙,“你現在在殯葬中心任職?”
不等夏立誠出聲,阮子鈞搶先道:
“書記,宋書記出事前,對小夏非常重視,特意將他借調到殯葬中心擔任一把手。”
“這安排為了鍛鍊他的大局觀,為以後的發展打下堅實基礎。”
阮子鈞說到這,悄悄衝夏立誠使了個眼色,示意順著他的話茬說。
夏立誠面露不屑之色,心中暗想:
“姓阮的,你現在想讓老子幫你說話,不覺得太遲了嗎?”
“若非你從中攛掇,宋文山未必會將我調到殯葬中心去。”
想到這,夏立誠冷聲說:
“阮主任,你記錯了吧?”
“我去殯葬中心不是借調,而是直接調任。”
“人事、工資關係什麼的,都轉過去了。”
阮子鈺聽到這話,滿臉鬱悶,無言以對。
唐松茂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聲道:
“我第一次聽說,將縣委一秘調到殯葬中心鍛鍊培養的。”
“你們縣委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阮主任,你去將組織部黃部長請過來,我有事和他商量。”
阮子鈞有意將責任往前任縣委書記宋文山身上推,唐松茂目光如炬,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直接以“你們縣委”予以敲打。
作為縣委辦主任,阮子鈞是夏立誠的直接領導。
這一詭異的安排,和他密不可分。
阮子鈞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面露慌亂之色,急聲道: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