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主任,你雖是殯葬服務中心一把手,但也不能信口胡謅。”
阮子鈺滿臉怒色,沉聲喝道,“我一心為大家謀福利,怎麼會砸他們飯碗?至於說往局子裡送,更是無稽之談。”
“阮主任說的一點沒錯!”
辦公室主任呂兆祥急聲說,“他一心為大家謀福利,怎麼會砸大家飯碗呢?”
夏立誠剛上任,阮子鈺便與之針尖對麥芒。
呂兆祥作為後者的心腹,自是要有所表示。
夏立誠並不搭理呂兆祥,抬眼看向阮子鈺,冷聲道:
“阮主任,請問,你們現在是不是殯葬中心的員工?”
“當然!”阮子鈺面露戲謔之色,“怎麼,主任,你想將我們全給開了?”
眾人聽後,發出嘲諷的笑聲。
夏立誠面沉似水,冷聲說:
“既然你們都是殯葬中心的職工,卻給私人承包商做事,這便是實打實的吃空餉。”
“至於證據,你們所有人都領取雙份工資,想要抵賴都不可能。”
這話一出,眾人都驚呆了,面面相覷。
“阮主任,這怎麼能算吃空餉呢?”王連平一臉慌亂,“不……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
副主任趙桂蘭厲聲道,“你們是殯葬中心的職工,卻幫私人承包商做事,並領取報酬,這不是吃空餉,是什麼?”
面對趙桂蘭的質問,眾人都無言以對。
“主任,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阮子鈞故作不屑的說,“大家在完成本職工作後,再幹一份兼職,有何不可?”
“阮主任,請你將本職和兼職工作的內容,說清楚。”
夏立誠面露嚴肅之色,“紀委如果介入調查,你覺得,僅憑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嗎?”
阮子鈞面對質問,無言以對,囁嚅道:
“就算如此,也不至於去蹲局子吧?”
“你別以為我們不懂法,你就在這忽悠人!”
夏立誠抬眼看向徐文斌和胡清河,出聲說:
“牢獄之災不會涉及一般工作人員,但有些人可就難說難講了!”
“就拿他們倆來說,作為殯葬中心的員工,卻承包本單位的殯葬專案,這一做法鐵定違規。”
“在此過程中,如果存在利益輸送。”
“阮主任,你覺得,這還不夠讓他們去蹲局子?”
阮子鈺聽到問話,滿臉陰沉,無言以對。
夏立誠嘴角微微上翹,冷聲問:
“阮主任,你覺得,下面,我們中心該怎麼做,繼續承包,還是收回承包權,自行經營?”
夏立誠這話看似在徵詢阮子鈞的意見,實則卻暗含威脅之意。
他如果仍堅持將殯葬專案承包出去,夏立誠極有可能將這事捅到縣紀委去。
那樣一來,不但呂兆祥、徐文斌等所有職工挨收拾,就連阮子鈺也難辭其咎,容易受到牽連。
面對夏立誠紅果果的威脅,阮子鈺面露無奈之色,但仍不願束手就擒,出聲說:
“主任,你是一把手,你說了算!”
“那可不行,阮主任!”夏立誠沉聲道,“承包殯葬專案的主意是你出的,現在,這個態,必須由你來表!”
阮子鈞鬱悶至極,嗡聲說道:
“我覺得,中心應該收回所有殯葬專案的承包權,自主經營,充分發揮集體優勢,更好的為城區老百姓服務!”
這話一出,徐文斌、胡清河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們本想在阮子鈺的帶領下,和夏立誠好好較量一番,現在,連領頭人都慫了,還怎麼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