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射手悚然一驚,脊背生寒,渾身炸毛一動不敢動,只要一動必有破綻。
怎麼可能?她想,以我感知的敏銳,這人卻能悄悄靠近毫無覺察,這是什麼可怕的存在,這就是神明代理人的實力嗎?
林七夜的身影出現在樓頂的陰影裡。
黑夜中林七夜施展【星夜舞者】來隱匿身形,讓同為池境層次的女射手都沒有發現,【星夜舞者】在夜色中的威能相當強悍。
女射手強自鎮定,頭也沒回聽聲辨人,啪!啪!啪!擎弓倒射連環三箭,直取林七夜雙眼和咽喉。
箭矢射出,女射手才迅速扭過頭來,卻被眼前一幕驚呆,不禁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
果然,剛才消失的目標林七夜已神不知鬼不覺來到身後,一團深不見底的極致黑暗正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渲染。
射向林七夜的三支箭,懸停在極致黑暗之中,好像有無形的手抓住了他們。
轉眼之間,女射手發現自己已被這團黑暗給籠罩進去。
鋒利的箭矢緩緩倒轉,逼向了女射手的喉嚨,懸而不發,透著刺骨的殺意。
林七夜雙眼漆黑如墨,猶如永不見底的深淵。
女射手只覺得一股徹骨地寒冷在包圍自己。
黑暗中的女射手,就好像這塊黑色畫布上的一個人物,極致黑暗墨染一般,向著她侵蝕浸染,彷彿要把她浸透。
很快她的眼底出現墨色,雙瞳變得漆黑無光,呃……開始嘔吐墨汁一樣的黑血。
“為什麼會這樣?你……你是什麼妖魔嗎,你對我做了什麼?!”女射手臉現驚恐神色,瞪視著手上沾滿的黑血,彷徨驚慌。
她想離開,卻發現身體好似陷入無形牢籠中,手腳雖未被枷鎖束縛,卻寸步難行。
“可笑!你一個鞋教反派反問別人是不是妖魔,不覺得荒謬嗎?你不該擺正你的身份嗎?”林七夜覺得好笑。
“嗯……我剛剛忘了不行嗎,你……要拿我怎樣?”女射手說。
“你要是乖乖聽話問啥答啥我不會拿你怎樣,”林七夜虎著臉,擺出一副審訊老手的神情,“我現在拿你做個實驗先。”
“喂喂,你不是說要審問的嗎,你倒是先問啊,你不問我怎麼答?你不是說不拿我怎麼樣嗎,為什麼要做實驗,拿人做實驗的不都是變態反派嗎,你不是守夜人嗎?”女射手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是不受道德綁架的守夜人,我只遵守我自己的規則。”林七夜淡淡地說,黑色的雙眸飄出兩股黑暗,徑直鑽入女射手的眼睛,“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這題我不會答啊。”女射手都要嚇尿了,文縐縐的這特麼四書五經嗎?你問就問問點古神教會的內幕,你特麼問經書的內容誰會答,誰知道當殺手有一天要考文言文啊?
早知道這樣,我先去讀個文學博士啊。
“我要試試能不能控制你的意識。我控制過雞鴨鵝狗耗子,操控過石頭植物,我就是沒嘗試過控人,人的大腦容量比動物大,精神力強,大概不會太好控制。”林七夜說,一邊端量著女射手。
正如他所說,在【至暗侵蝕】的領域內,理論上他可以操控任何存在,但從來沒把這個神格力量用在人身上,難得有個反派試驗品,正好試試效果。
“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死不起,做傀儡很丟人啊。何況我還是個女的。我早知道你是個精神病我不會拿箭射你的,我錯了……嗚嗚……”女射手崩潰了,腿一軟跪了下來,捂著臉嗚嗚哭,黑色的水順著指縫往外流淌。
“不是你反派哭啥,當殺手你硬氣點,再說也不咋疼,忍忍就過去了。”林七夜挺無奈,難道自己做得過分了,反派可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