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祁墨一臉黑線,啊不是,我的表情管理這麼糟糕嗎,隨隨便便被人識破?
“我說句公道話。”吳湘南插言進來,“這事還是讓七夜選吧,去紅纓別墅還是小墨的蝸居,七夜自己拿主意。”
一般自詡說公道話的,基本都不會公道。
溫祁墨氣得拳頭都握起來了,別墅和蝸居的對比都出來了,這還選個屁啊,你們就欺負我這老實人吧。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紅纓的大別墅又增加一位新住戶。
林七夜也帶著“見義勇為好市民”的榮譽證書和伍萬元獎金回家,都交給了姨媽。並且和姨媽、表弟告別,馬上就要離開家鄉趕赴部隊,至少一年內不能回家。
姨媽千叮嚀萬囑咐,和表弟一送再送,直到看不到林七夜的背影,才依依不捨地轉回家去。
街道轉角處,林七夜的身影出現,他默默地看著自家的低矮房屋,直到視線模糊,很久,忘記去擦拭。
十幾天後,祝燚和林七夜被叫到隊長辦公室。
辦公桌後面的陳牧野,正在閱讀一份檔案,然後緩緩放下,抬頭看向兩人。
“上面的通知已經下來,新兵集訓幾天後開始,地點上京基地,你們收拾一下就出發吧。 讓紅纓小南領著你們去買些必需品,女孩子總歸心細想得周到。費用我出。順便把車票也買了。”
“好的隊長。”林七夜答應道。
“……”祝燚沒插言,不知道說啥好。
陳牧野翻開桌上一個記事本,裡面記得密密麻麻,都是出去集訓的注意事項安全守則啥的。
陳牧野照本宣科,一樣樣叮囑,什麼日用品、應急藥物、換洗衣物、牙膏牙刷、暖貼暖爐、充電器充電寶手機線、襪子褲頭……
“不是隊長,您老人家真貼心啊,我跟您叫媽得了。”祝燚震驚之餘,內心感動得想落淚,一人孤單慣了,真受不了這個。
“……”林七夜只有點頭的份兒,有首老歌縈繞心頭,那就是媽媽的吻。
交代之後,陳牧野鬆了口氣,合上記事本,“七夜回去準備吧,小燚留下來。”
林七夜走出去隨手帶上門,屋內頓時靜下來,只剩下陳牧野和祝燚兩人默默相對,大眼瞪小眼。
祝燚心性跳脫些,忍受不了這沉悶,試探著說道:“隊長媽媽,要買這麼多東西可要花不少錢呢,要不咱們再等兩天,或許總部臨時改地方,讓學員飛瓊州呢?那可是熱帶,您給買的過冬東西可都派不上用場,[臭魚]賣二手可不值錢。”
陳牧野沒和他胡扯,反而問道:“小燚,你哪年來滄南的?”
“哪年來的?應該是……從小就生在這裡吧,小時候的事兒我記不清了,隊長你問這個幹嘛?”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你……也去準備吧。”
今天的陳牧野有點怪怪的。祝燚心裡想。
按說在滄南我應該有兩個人生,一個是這身體的原身,從小生長在這裡的。還有個是穿越者的人生,大概是哪年的事兒,九年前的秋天吧,金秋十月麥浪滾滾,我這天之驕子“嘎”一下就穿過來了。
時間過去很久了,那天的記憶很模糊,好像是許久以來的一個夢,這樣一說似乎想起來點東西。
來時那天好像天在崩裂,一塊塊的碎掉,像火雨紛落,如同地獄的火。最後,有一尊三頭六臂的金甲神人,給我撐住了所有……
到這裡祝燚停住,真是越想越離奇了。
從隊長辦公室出來,穿過走廊,祝燚發現紅纓、小南和林七夜三人正在門口等他,幾個人會合,便出門上街了。
陳牧野站起身走到窗前,視線透過玻璃,看著祝燚、林七夜和紅纓、小南四個人興高采烈出門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