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兩把刷子在這種惡劣地形上是混不下去的。
託普依舊是在前面帶路,時不時轉動腦袋,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我把身後揹著的霰彈槍上了膛,端在手裡,只要有任何敢接近我們十五米範圍內的野獸,我並不介意讓它嘗試一下火器帶來的刺激感。
年輕土著也拿起他的木矛警惕張望著四周,他本來就是這裡的原居民,雨林裡有多兇險他自然是比我更清楚。
我們走了一段路以後,視野逐漸被天坑中的雲霧所籠罩。在這種地形失去良好的視野是比較危險的,任何野獸都有可能埋伏在雲霧之中等待獵物的到來。
可是我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把手裡霰彈槍的槍托抵在自己肩膀的胛窩上,以便面對威脅時能隨時開槍射擊。
好在前面有託普開路,現在即便我們的視野不好,只要有情況託普也會在第一時間發出叫喚聲預警。
可能是這幾天連續下雨的緣故,空氣很潮溼,呼吸進肺裡都有一股憋屈沉悶的感覺。
彎彎曲曲的山路也因為雨後的原因,泥土變得鬆軟,原本陡峭的地形更加溼滑難走。
我們就這樣在雲霧之中又往下走了估計有二三十米的距離,這會雲霧的濃度總算是要低了一些。
前方的路也由之前能見度的二三米,擴大到了十多米的距離。隨著雲霧變得稀疏,漸漸的天坑下方的樹木也影影綽綽能看清了些大概的輪廓。
也許是這天坑底下溼潤溫暖的原因,樹木雖然還看不清全貌,但這隔著老遠便已經能感覺到那些大樹的不簡單。
可是我們這才沒走多久,走在前面的託普便是發出一陣吱吱吱的尖叫聲。
聽到託普發出警告,我和那年輕土著都是不敢大意,當即把自己的武器都招呼了起來。
很快,我便是聽到一陣嗡嗡嗡的蜂鳴聲,正在向我們這邊快速傳來。
如果此刻我不是在這人跡罕至的荒野之中經歷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和見識了大量的史前動物。
我大概會認為這聲音是一架救援直升機,不過這個想法卻是比做夢還荒謬數倍。
很快,迷霧之中,一個黑色的碩大身影便是向著我們的方向快速逼來。
當看到那撲閃頻率快到極致的透明翅膀時,我的瞳孔都是猛的一縮倒吸一口涼氣喊道,
“大家小心,是巨脈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