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歌雖然不是第一次知曉海西傳聞之事,當他再一次的從黃淮泫口中聽到海西傳聞之事,也不由得開始神情凝重起來。
所謂海西傳聞在此間世間流傳也不止一日兩日,甚至在大周太祖未曾立鼎建朝大周之時,海西傳聞已然是甚囂塵上。但即便是如此,海西傳聞之事也不是尋常人家可以知曉的。及至後來大周太祖立鼎建朝之後,方才真切的感受到海西傳聞的威脅,雖未明面上諭令收繳關於海西傳聞之典籍。但是自太祖退位,太宗登極之後,海西傳聞於大周天下而言,當真是成為了秘辛一般的舊事!
就在黃淮泫將關於海西之事告訴洛小北之時,慕長生的腦海之中莫名的浮現出當初他將那題名為鬱離的青竹挺立圖送予雲遊子道長之事。其時,雲遊子道長再見到鬱離二字之時,脫口而出了禁忌二字。
禁忌之事,說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甚至還牽扯到了所謂的天數!
海西傳聞之事,洛天歌這位皇帝嫡子能在典籍之中知曉,沒道理同為皇室子嗣的洛小北不知道!要知道,在洛小北未曾經歷‘大逃亡’之事時,皇室典籍自然也是可以看得!至於那場所謂的‘大逃亡’,在經過雲遊子道長或明或暗的解說之中,慕長生也大概明白這或許是當朝皇帝有意佈局如此。
或許這一點,不只是他,恐怕連洛小北心中都有所猜測!不然的話,在其前來青羅觀後,也不會做出花執司等人即將到來的推測了!只是,當朝皇帝如此對待洛小北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或許恐怕除了當朝皇帝,再沒人有能猜得出其中原因了吧!
所以,在慕長生的猜測之中,洛小北不是不知道海西傳聞之事,而是海西傳聞之事對他而言便猶如一道禁忌一般,說不清,道不明!
可是,為何在洛小北的言語之中,危執遺脈竟會又是上古之時的存在,甚至洛小北還一口咬定危執一脈在上古之時已然族滅殆盡了?
也正是基於如此,慕長生方才無法真正確認海西傳聞之事對於洛小北是否真的是屬於禁忌,也或許只是慕長生心中多想了呢?
慕長生的思緒縹緲,但其注意力卻始終集中在洛小北的身上,一時之間竟是沒有發現小青在聽到洛小北說出危執遺脈族滅殆盡之時,小小的一雙鳥眼珠之中竟是閃爍著一絲血光,似乎是血脈之中的記憶因為洛小北的一句話而受到了影響。
慕長生更沒有注意到的是,與此同時,一道眾人看不到的毫光自後殿之中飄然而回,只是卻要比之前黯淡了許多。這一道毫光似乎是感知到了小青的異常之處,突兀的化作一道圓環罩住了小青的腦袋。頓時間,小青一個激靈驚醒,似乎是知道了自己剛才的異常之處,旋即便對著辛夷一副討好之色,不停地啄著辛夷的手掌。直到這時,那一道毫光方才消失在辛夷的手腕之處,再一次的陷入沉寂之中。
當洛小北聽完黃淮泫對於海西傳聞之事的解說之後,臉上顯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許久方才再一次的開口說道:“想不到海西傳聞之事竟是如此,此番若非淮泫告知,恐怕小北今生都或許接觸不到此等秘辛之事!”
“只不過,”說到這裡,洛小北面色之上忽然浮出一絲糾結之色,似乎是不知道該怎樣去說。
俄而,洛小北又看到黃淮泫與洛天歌的一幅好奇之色,方才下定了決心一般,繼續說道:“我之所以一口道破此鳥屬於危執遺脈,並且斷定危執一脈在上古之時便已族滅殆盡便是因為我曾在一則典籍之上看到過危執遺脈的記錄,裡面詳細的紀略了危執遺脈的狀況,甚至還有如何辨別危執遺脈的方法!”
就在這時,慕長生忽然間開口打斷了洛小北的話語,臉上浮出一絲凝重,問道:“小北,你口中的上古之時又是屬於何時?”
上古之時,不知為何慕長生在聽到這四個字之後總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