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北跟隨著天白離去,此時青霄院落之中唯有慕長生四人,只是辛夷依舊是處於酣睡之中,完全對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沒有絲毫的察覺。
忽地,洛天歌輕笑一聲,似乎是有所感慨,繼而說道:“真的是不出朝府元都,不知世間風景精彩。”
慕長生將目光望向洛天歌,帶著一絲好奇的疑問,說道:“慕某也有幸聽得朝府元都之名,但是卻是無緣得見,不知洛兄可否詳細介紹一番朝府元都的情況,以便慕某心中有所瞭解。若是有朝一日,慕某有幸前往朝府元都,倒也不知惹出太大的亂子!”
慕長生此話一出,旁邊的黃淮泫忽然間眼前一亮,似乎連剛剛天白沒有與他招呼之事都被拋之腦後,目光之中帶著求知若渴般的神情望著洛天歌。
洛天歌看著慕長生與黃淮泫的反應,心中一怔,臉上浮出一絲遲疑,似乎是在想著該如何去解說。
或許是感知到了洛天歌的這副遲疑,慕長生心中恍然,以為是洛天歌有所顧忌,旋即微微挑眉,說道:“若是洛兄為難的話,倒是慕某唐突了。”
慕長生話音剛落,本來還一副求知若渴模樣的黃淮泫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絲的失落感,就像是未能聽到洛天歌對於朝府元都的解說感到失落一般。
洛天歌這個時候方才反應過來,知道是自己剛才那番模樣被慕長生誤解了,當即擺了擺手,說道:“卻並不是有什麼為難與否,我只是在好奇,似慕兄這等被道長看重之人,難道道長就沒有對慕兄說起朝府元都與江湖故里的事情不成?”
慕長生面上浮出一絲古怪,知道洛天歌肯定是誤解了什麼,但卻也只是攤了攤手,並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邊上的黃淮泫突然間插嘴說道:“東安雖是當初太祖定下的重鎮之地,但畢竟時日已久,與朝府元都的之間的差距也隨之變大了。更何況,朝府元都乃是帝居之所,又豈是我等所能揣測的?”
洛天歌聞言若有所思,他知道黃淮泫這番話並非是無的放矢,大周立鼎數百年,如今表面至上一副承平之象,但是暗中的波雲詭譎,或許是當朝皇帝處理起來都是要衡量再三。或許,正如雲遊子道長當初猜測的那番,當朝皇帝此次諭令行走大周天下之人,包含他這位皇帝嫡子,或許都只是當朝皇帝丟下的一道餌。只有捨得下餌,方才會引起魚兒的饞意,最終方得釣那些自以為是的魚兒!
至於黃淮泫最後話語之中的吐槽,即便是洛天歌也是默然,不去太多的反駁。畢竟,自太祖最後一次詔令起,著大周天下之物以資朝府元都便恍似成了祖制一般。即便是歷代皇帝明知此法有損天下,但卻都盡皆默許。時有朝臣以此事啟奏歷代皇帝,歷代皇帝都是按下不提,更有甚者,有直臣於殿中撞柱而亡。歷代皇帝也是無動於衷,不僅沒有死後追賞直臣諫言之事,甚至還諭令天下,太祖詔令不可違!如有違者,其族中三代盡皆剝奪官身!如是者三,朝臣也再也不提此事。洛天歌雖然不知道太祖最後一次詔令的意義何在,但是歷代皇帝的堅持卻是不容懷疑的,久而久之,太祖的最後一道詔令也就真的成為了所謂的祖制!
甚至讓洛天歌失笑的是,他的皇祖父,先皇之時不知為何突然間諭令天下,停止大周天下之物以資朝府元都這項所謂的‘祖制’。朝中諸臣聞此諭令,譁然者眾,甚至有不少朝中重臣當即在殿中反駁先皇諭令。洛天歌失笑的是,自太宗皇帝啟便開始實施的這一項詔令,歷代朝臣為了阻止這一項詔令,反對的奏摺如同雪花般飛向皇帝,甚至有直臣不惜身命,撞柱而亡。歷經數朝反駁之聲未曾斷絕,直至宣武帝諭令違者族中三代盡皆剝奪官身之身時,方才真正的斷絕了朝臣的反駁之念。
可是,在先皇諭令天下廢止太祖詔令之時,群臣似乎忘記了先輩們的所作所為,竟然再一次的因此而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