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闆雖然在慕長生剛進平安客棧之時,詢問過慕長生是打尖還是住店,不過那也只是例行詢問罷了。
及至後來許老闆有意無意的說出平安鎮異聞之事時,他本以為慕長生在權衡之下,吃頓便飯之後便會離開。但哪裡會想到,慕長生竟是不按常理出牌,竟然還要小住一段時日。
若是在往常之時,許老闆是巴不得有客人入住,可是現在這個時刻,確實是有些讓他進退兩難。他既不想愧對於自己開客棧的初心,但也不想讓慕長生入住客棧之中,一時之間,竟是面色來回變幻不停。
慕長生在聽的許老闆一聲吆喝之聲後,便再也感受不到許老闆的動靜,不由得抬頭望了一眼許老闆,當即便看到許老闆這一副變幻不停的表情,心中頓時反應過來,怪不得剛才許老闆若有若無的向著自己發起抱怨,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不過慕長生卻不準備就此離去,平安鎮之中這一條街道之內,或許唯一還在開著的也唯有這一家平安客棧了。而且,慕長生還準備去探查一番城隍之所,也不知道會在此停留幾日。再者,他探查城隍之所之時,為了以防萬一,是不準備帶著辛夷過去的。是以,不管如何考量,還是要尋一個落腳之處的。
而對於慕長生來說,平安客棧是再好不過的一個落腳之處了!
是以,慕長生在沉思片刻之後,忽然想起恍若財迷般的阿鈞,忽然間開口說道:“許老闆放心,這錢財方面自不會讓許老闆失望的!”
許老闆幾經掙扎,突然間聽到慕長生如此一說,竟是變了臉色,只是還不待許老闆開口說話,就聽到阿鈞的吆喝聲從後堂之中傳來:“好的,上房一間!”
話音未落,阿鈞的身影便出現在慕長生與許老闆的面前。
慕長生望著興高采烈地阿鈞,眼中泛起一絲古怪,這阿鈞早不應晚不應,偏偏就在自己說出錢財之事時方才應下,難道真的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阿鈞真的是一個小財迷不成?
許老闆本來一副欲要發怒的樣子,但是看著自己面前的阿鈞,那一副倔強的模樣,似乎又浮現出當初那一副容顏,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恍惚。
旋即,許老闆竟是顯得有些氣息萎靡,似乎是被什麼抽掉了精氣神一般,頓時間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阿鈞,你來招呼客人,我先去歇息一下了。”
說罷,許老闆便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朝著後堂走去,連帶著慕長生都沒有招呼一番。
慕長生看著眼前這突然間無精打采的許老闆,有些驚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會使得許老闆突然間變化如此之大。
阿鈞似乎對此已然是司空見慣,根本就不在意,而是對著慕長生說道:“客官,您是現在就去房間還是稍後再去?”
只是慕長生沒有回應阿鈞,似乎還沉浸在剛才許老闆那番前後突變的狀態之中。
阿鈞似乎是發現了慕長生的狀態,瞅了一眼已經看不到許老闆的身影,方才靠近慕長生,壓低著聲音說道:“客官不要在意,那許胖子總會偶爾發一發瘋的。嘴裡總說著要去外面闖蕩一番,可這麼多年了,還是窩在這小小的平安鎮之中,開著小小的客棧。哼,真枉費了他如此大的志向。”
慕長生回過神來,聽到阿鈞的話語,頓時間來了興趣,略帶幾分打趣的說道:“所以你才像個小財迷似得,看到碎銀就走不動腳步,就是為了攢夠盤纏,好出去闖蕩一番?真沒看出,你這小小年紀竟是有如此志向!”
似乎是被慕長生一口道破了心思,阿鈞頓時間臉上一紅,旋即低下頭來,聲音訥訥,竟是說不出話來。
慕長生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姑且一猜,竟是真的猜中了阿鈞的心思,當他看到阿鈞這副模樣時,似乎看到了幾分洛小北的影子,當即便帶著幾分勸誡的語氣說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