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
天老爺，你在說什麼啊！
他震驚地看著顧昭，又以極快的速度看了眼自家主子，連退三步，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行不行不行。”
顧昭：“...不行就算了，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顧昭想了想，又問：“那縣太爺呢？”
“他也不行！”吳玉喊得更大聲了。
顧昭支起下巴陷思考：“那你說我能不能找個性格正常的但又不想結婚的男性，問問他願不願意等我及笄後跟我訂個婚，等他遇到自己喜歡女子的時候，我再跟他取消婚約。”
“這樣官府就不能強行給我婚配了。”
訂婚之後就是結婚，但是也沒人規定必須在哪個時間結婚。
要是男方有喜歡的人，大不了再換個人訂婚，這麼一來她就可以一輩子訂婚，一輩子不結婚。
完全沒毛病。
顧昭覺得這是個可行性很強的bUG。
“不行不行不行！”吳玉繼續三連搖頭。
一連說了三個提議，都被吳玉想也不想拒絕，顧昭也惱了，問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上也不行下也不行，怎麼樣都不行，是不是你就是不行？”
“又不是我不行。”
顧昭：“那是誰不行？”
吳玉以極快的速度看了眼自家主子，又飛快轉過頭來。
但顧昭還是看到了，習慣性問道：“所以是陸公子不行？”
這話一出，空氣安靜下來。
某個方向的溫度明顯和周圍有了溫差。
吳玉感覺呼吸有點困難，僵著身子轉向陸懷安，求生欲十足道：“主子，這話不是我說的。”
顧昭也反應過來這個不行好像有其他的含義......
她尷尬笑了下：“我說的不行不是那個意思。”
陸懷安抬眸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問：“不想成婚？”
顧昭搖頭：“不想。”
“這麼說也不準確，主要是不想跟不喜歡的人結婚，與其到時候被強制婚配，還不如跟肯定不會產生感情的當隊友，這樣日子才比較不會有矛盾。”
跟肯定不會產生感情的當隊友麼......
陸懷安勾了勾唇。
不知為何，在顧昭說完這句話後，吳玉似乎感覺到空氣中冷意在漸漸消融——
陸懷安道：“南國強制婚配製度，確有不妥。”
“你真這麼覺得？”
“嗯。”
這項政策完全利好男性，作為男子竟然能站在女性的角度發聲，認可這項制度的不妥之處，不得不說，顧昭再一次對陸懷安刮目相看。
陸懷安又道：“南國基於國情才會定下這個制度，但女性不是生育的工具，她們是人。”
“是吧？”顧昭頓時覺得跟陸懷安有了共同話題，忍不住坐到他身邊道，“我真沒想到，你一個頂級世家的公子哥，竟然會站在女性的角度發聲......”
“母親自小教導我......”
“你母親真是太了不起了！有機會我真想拜訪一下她。”顧昭感嘆。
陸懷安臉上的笑淡了些：“這怕是沒機會了。”
“為什麼？”
“在我十歲那年，她忽然消失不見，自那以後，再也找不到她。”
顧昭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回事，原本興奮的聲音低了下來：“抱歉。”
“無妨。”
......
兩人一同安靜下來。
“陸少主，你覺得這樣強制婚配的制度，想要廢除的難度大嗎？”
顧昭這話其實是沒話找話，太后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