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看了一眼白芳華手裡的衣服。
淡粉色的羅裙，裙襬處繡著精緻的花朵，栩栩如生，彷彿隨時能從裙襬上飄落下來。
袖口和領口處則用銀色的絲線繡著細膩的花紋，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
從做工和材質來看，確實如白芳華所說，是出自洛陽最有名的工匠之手。
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她微微抬眸，看著白芳華說道：“那就多謝白姑娘了，只是這衣服如此珍貴，我怕我穿不出它的風采，反而辱沒了它。”
白芳華輕哼一聲：“哼，你知道就好，不過姑姑既然讓你穿，你就好好穿著，別不識抬舉。”
說完，她轉身就走，彷彿多待一刻都嫌煩。
等白芳華走後，顧昭仔細打量著那件衣服。
她輕輕撫摸衣服，過了會兒，對春華秋實吩咐道：“你們把這衣服收起來，找個機會悄悄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異樣。”
春華和秋實領命而去。顧昭則坐在桌前，思索著白夫人和白芳華的意圖。
最大的可能就是讓她在宴會上丟臉。
簡單，直白，就算最後陸侯爺知道這是白夫人做的手腳而大怒，但與此同時，在眾人面前讓陸侯爺丟人的顧昭，也有很大可能被他厭煩。
更何況，這衣服還不是白夫人送的，而是白芳華那個蠢貨送過來的。
過了一會兒，春華和秋實回來了，她們神色凝重地對顧昭說道：“四小姐，我們在衣服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粉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顧昭沒有絲毫意外，淡淡點頭。
春華問：“小姐，那咱們怎麼辦？”
“衣服有問題，當然就不穿了。”
“可咱們有其他的衣服嗎？”
顧昭笑了。
指著房間裡擺的一個大箱子。
“忘了告訴你們，那裡面都是我外祖母給我做的新衣服，把它們都擺出來吧。”
春華秋實一聽，立刻開啟箱子，就被各種顏色的裙子閃了眼。
“這麼多？”
顧昭豪氣道：“你們一人挑一件，當做小姐我給你們的見面禮了。”
漂亮衣服她多的是，除了這裡的一大箱，宮裡還有許多。
太后娘娘說要把她這些年少了的衣服全部補上。
“真的嗎？”春華秋實驚喜道。
這些衣服的料子都是上好的天蠶紗，冬暖夏涼，她們要是有這麼一件，穿上身要被府裡的其他丫鬟給羨慕死了。
顧昭支起下巴笑吟吟地看著兩個丫鬟驚喜的表情，笑道：“再不挑，小姐我要反悔了哦。”
兩個丫鬟一邊把衣服掛起，另一邊高興地在裡面挑衣服。
至於那件加了料的衣服，則是被顧昭偷偷放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