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夥計把東西送到顧昭的新家。
而顧昭則是和楊氏繼續購物。
又買了簾子,幔帳這些,被套也買了新的。
顧昭沒買被子,想著買了被套後把空間裡的蠶絲被裝進去,睡起覺來更加舒服,也更加暖和。
至於那些瓷瓶,字畫還有玉器等裝飾用的瓶子,顧昭就沒買了。
主要她沒什麼藝術細胞,買了也不會欣賞,還費錢。
但十文錢一個的小瓷瓶顧昭卻買了許多。
留給到時候賣靈泉水用。
至於陸懷安這邊的靈泉水,那當然是該收錢還得收錢啊!
親兄弟都明算賬呢,對吧。
以上總總,顧昭買的都是貴的,好的,花費也不少,花了大概二百兩銀子。
顧昭在這邊開開心心佈置新房子,卻不知另一處有人因為她的存在又是歡喜,又是憂慮。
洛陽。壽康宮。
太后身著一襲絳紫色的華服,一頭銀髮梳理得一絲不亂,整齊地綰成高髻,其上點綴著莊重的金飾與寶石,熠熠生輝。
雖已過知天命之年,但歲月並未折損她的風華。
此刻,她靜坐在主位之上,雖神色沉靜,但手腕間的佛珠卻轉的越來越快。
等張公公彙報完後,太后沉默片刻,啞聲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婉兒會喜歡陸彥林這件事,是她怎麼也沒想過的。
她不同意,甚至開始想方設法地拆散他們,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婉兒為了和陸彥林在一起,竟然私奔。
結果遇到流寇,陸彥林回來了,婉兒卻不見了。
在婉兒失蹤後,她就沒放棄過尋找,有收到一些虛無縹緲的訊息,但得到的結果卻次次都讓人失望。
如今過了這麼多年,忽然出現一個和婉兒長得很像的女子?
說很有可能是婉兒的女兒?
“她真的和婉兒長得很像?”
張公公連連點頭:“那眼睛,那鼻子,都跟長公主一個鼻子刻出來一樣。”
“而且顧姑娘還姓顧,老奴離開之前特意留了人調查,說顧姑娘斷親之時,似乎有一塊玉佩,只是那日顧姑娘不曾拿出。”
手中的佛珠驟然崩裂。
太后驀地從主位上站起,身子晃了晃。
“太后娘娘,小心——”
婢女靈慧連忙扶住太后。
太后擺了擺手:“無妨。”
她看向張公公,壓抑著嗓音:“你繼續說,那玉佩是什麼樣的?”
“老奴聽說那玉佩是個白玉玉佩,玉佩上面刻著顧姑娘的名字,所以斷親之時,才叫顧昭。”
太后眼神恍惚片刻。
婉兒被她囚禁的那段時間裡,時常手裡把玩著一個玉佩,甚至後來找她求了個刻刀,說要把日後孩子的名字刻上。
想到此,太后心臟跳動忽然加快。
“那婉兒呢?我的女兒她還活著嗎?”
張公公垂下眼眸,說話間,支支吾吾:“顧姑娘小時候...她的娘就已經...”
太后身子晃了晃。
即使已經早就有所預感,但聽聞噩耗,心中還是劇痛。
太后娘娘閉了閉眼:“哀家要去找我的寶貝孫女。”
她已經失去了女兒,不能再失去孫女。
張公公慌了:“太后娘娘,您別急——”
婢女靈慧也慌了,扶著因為激動身子顫抖的太后娘娘:“娘娘,群山縣路途遙遠,您這身子骨......”